安朝昀听得云里雾里,隐约觉得有一些惊天大秘密揭开了尘封的一角,那东西的怨毒和憎恨在千百年的岁月里发酵,
“什么?想通透?”虞烬怒极反笑:“我是不是应该原谅玄周?岚沉你当我和你一样没心肝么?”他的声音骤然颤抖嘶哑:“我日日对着我小儿尸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恨不能将玄周千刀万剐,将这三界搅得天翻地覆!”
越靠近大椿之木,岚沉的面就多一分苍白,他终于停脚步,一手扶额,安朝昀的心猛地悬起,脱:“你哪里不好?”
二人便这么不声不响的穿过了大片荒野般的百草观,来到了那棵大椿之木的跟前,枝繁叶茂的万年古木是仅剩的绿意,但其上方乌云压冠,的那绿意也黯淡无光。
沉上神却面不改,信步走去。安朝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足碾过的土壤而琐碎,时不时连着枯槁的草叶被翻过来,皆是焦炭一般的泽。
安朝昀暴怒:“你说什么!”
安朝昀然大怒,正张牙舞爪,却被岚沉单手拎回边,一阵趔趔趄趄的后退。
然而岚沉一抬手示意他别说话,微微笑:“都好的,你想多了。”
就在此时,一缕空旷沙哑的笑声开:“岚沉,我看着你逞的样,到底心疼的很。”
岚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愕然:,脱:“虞驰怎会埋在.......”随后他收了话语,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低声喃喃:“难怪我怎么都镇压不住,玄周,你未免人太甚了些。”
那些蓬而摇曳的花草尽数枯萎,青葱鲜艳之化作大片可怖的灰暗,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焦味,天阴沉沉的,不复百草观一贯的晴空万里,像个大型的坟墓。
安朝昀还要发怒,却被岚沉住了肩膀,此番岚沉眸里的和婉之也褪去,他淡淡:“虞烬,一桩事归一桩事,再跟后辈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他青的衣袖微微一拂:“我以为草木宜人,你在地自省了多年,也该想通透了。”
“好过?”虞烬:“岚沉,你觉得我好过吗?你觉得自己好过吗?”他顿了顿吼:“除了他玄周自己,谁觉得好过了?”
对方几乎要被岚沉气厥过去,咆哮:“你简直就是玄周的一条狗!岚沉,我他娘的当初真是瞎了!看错了你!”
“我说他你这个小东西激动什么?”虞烬愣了愣,嗤笑:“你是岚沉的什么人?弟吗?哈!那你真应该看看你师父当初的模样,再对比如今,可怜至极,愚蠢至极!”
安朝昀被那笑声刺的耳朵疼,一步上前,将古木与岚沉隔开,警惕的环顾四周:“谁在装神鬼?有种来跟我打!”
“都是老东西了,何必逞后生的之快。”岚沉:“虞烬,安分些吧,大家都好过。”
明明片刻前还不是这样,安朝昀觉得一阵心惊肉,意识的看向岚沉。
那笑声愈发放肆了些,嘲笑:“装神鬼?小,我成神之时你怕还在娘胎里呢!”
安朝昀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叫天帝的名字,其言辞之悲愤仿佛要许多苦衷一般,难三界的歌舞升平皆粉饰而来,他越想越不可思议,忍不住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沉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