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没追问,叹息:“战乱横行,说不清是非对错,只是这国君愚钝,百姓何辜。”
韶光用手肘搁在鹿上,托腮:“了国域,天南地北都长一样,兴许他们不认路,把宛霜城当金池城了呢?”
然风轮转,陇国国主怕是死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陇国被涝灾折腾的半死不活,老国主又年迈虚弱,便派了年轻的储君和使者一同前往辽国求援。
“城墙有匾额的好不好!”沈溪无语:“不认路总不会不识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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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国使臣当场吓得了,但无论他再怎么哀求,长音女君都执意要让那储君成为整个陇国的罪人,受人唾骂,遗臭万年。
“那就是病急乱投医了。”韶光:“兔急了还咬人,更何况难民,辽国姜国在两个方向,他们千里迢迢找到一土丰沛,又怎么舍得再耗费力折返回去呢?沈冥司,我看你面善投缘才同你说一句,在天界官和人界官都是一样的,讲究一个为官之,分之事好,不是分的事就别。”韶光笑盈盈的一拍鹿背,正要离去,忽然间看得城中有灵光大闪,随
韶光斜觑他一:“沈冥司怎么倒像亲见过似的。”
当年被陇国老君主骂过,现在又被一个黄竖骂,换谁谁能忍?魏章的事一直是女君的逆鳞,闻言长音女君怒极反笑,一拍金座扶手骂:“我二嫁又如何?我一没私通二没苟且,魏章那草莽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跪着着来求娶我,我当然有作威作福的资本。小,你父亲怕是没教过你怎么求人吧?你有求于本君,还敢在本君的殿堂里甩脸?想要粮草?辈吧!”
长音女君虽有意相帮,但到底不是圣人,一时想起当年自己在陇国所受的屈辱,冷笑一声反唇讥讽,谁知那年轻储君心气傲,老虎屁摸不得,起来指着女君的鼻大骂:“为女人不贤德,为君主不仁慈,一个二嫁的女人有什么脸面在这里作威作福!活该被魏驸背叛!”
说完,他也不再多加置喙,拂袖转朝着白鹿走去。
也许是因为经历过最亲之人的背叛,她不大愿意假借他人之手,大多亲力亲为。小帝姬襁褓之中的那几年,她防着所有人,只能将小帝姬时时背在上,东奔西走,小帝姬不得安枕,时时啼哭也无暇顾及。后来她亲自面去邻国陇国寻求帮助,低声气,最后不惜长跪于门外,以额地的恳求。
韶光:“难民是陇国国主的事,我不过来收一收妖邪,你放心,有我的符咒在,饿鬼是不来的。”
沈溪:“韶光仙君,你不难民了吗?”
沈溪:“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是辽国见死不救,那为什么难民会跑来宛霜城?”
沈溪听完韶光的话,轻声:“想到当年辽国的惨状,就差易而了,比如今陇国之状有过之而无不及,长音女君的心,可以谅。”
陇国国主将她拒之门外,甚至言嘲讽:弑夫泣女,貌若村野,一个二嫁的女人还妄图重振辽国,梦吧!
沈溪摇:“不瞒您说,我的主要职业是卖话本的,杂七杂八看的多。”
这个女君并不好当,尤其是在重建故国伊始,她殚竭虑,呕心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