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野的目光落在他臂上：“这东西得尽快除，否则会一直损耗你的血。”

昀阆哈哈一笑：“少给我带帽啦，我是懒遵条规，我自己最清楚。”说着，他修眉轻蹙，握着左臂的手掌紧了紧。

二神平静的对视一，各自在心里对此事了个了结，反倒是沈征不知疲倦的呼号，好像断的是他的膀，居然动手开始扯自己的衣裳。

冯氏和沈溪原在屋里照顾王氏，忽听外面传来吵闹，沈溪让冯氏呆在屋里别来，自己领着阿蛮寻声跑去。

沈征迟迟不现，沈德楷又频频门前叫嚣，终于在封宅的第三天爆发了争端。

赵扬冷笑：“沈老

更多的责任，我自认为受了供奉就该的事，无愧于心，更没必要遮掩着装神秘，迫人敬畏。”

“给你包扎啊！”沈征：“你等我脱个盔甲！上就好！”

赵扬有商郡主撑腰，趾气昂，隔了老远指使着外的亲兵来帮忙，没两就将沈德楷和几个家仆到在地，沈德楷两条胳膊被拧在背后，犹自昂着吼：“你就是个披着人的小混球！有爹娘生却没教养，狼心狗肺！对着我老人家动手你会遭报应的！”

独孤野略显意外的扬起眉，那厢沈征却了起来，他一直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这会儿终于有一句听懂的了，还是如此惊世骇俗的容，不禁大吼：“小你不要拿自己的开玩笑！”

昀阆：“我知。”

昀阆：“怕他回去说漏嘴，让......让人担心。”他顿了顿：“独孤大人，我借你换衣服，烦请你帮我把人先送回去。”

昀阆嗤：“没了还会再长的，又不会死人，大惊小怪。”

这话若是唤作旁的神祇说，被同僚听见少不得要被“作”，“假清”，但这话是由朝云神君说来的，那众神都会习以为常，一来即便敢怒也不敢言，二来朝云神君的的确确是千年难遇的一个坦率神官。

昀阆是行动的巨人，他右手卡住自己的左肩，二话不说，猛地往一卸，只听“喀啦”一声——

***

独孤野试图劝阻一：“可朝云殿......”

壮士断臂。

“四十九天？”昀阆立刻推辞：“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我有急事。”他将那些成团的恶心珠往摁了摁：“削肉剔骨多麻烦，我不要这条手臂便是了。”

独孤野自袖中释雪刃刀，将那条手臂和暴起的珠绞了个然无存。

赵扬领着一群打手踹开门，和沈宅家丁以及沈德楷大打手。

昀阆的脸因为瞬时的剧痛而扭曲了一，随后他长长的吐一气，咬牙切齿：“痛快。”

独孤野：“我以雪刃刀为你削肉剔骨，由浅至深，七七四十九天可除，亦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

独孤野摇：“方才同他说了那许多，何必又让他忘了。”

昀阆大惊：“你嘛？”

昀阆费解的想同为沈家人，怎么沈溪斯斯文文令人心动，这沈征就虎背熊腰大动作，语不惊人死不休，鉴于这场景实在是太不雅观了，昀阆一挥手将沈征打晕，又在他颅一抓，将他的一团白的记忆给碎在掌心里。

独孤野不甚明显的笑了笑：“朝云殿还是一贯的襟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