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的小虽还是那一墨的长裳，却敛了额间那抹妖致。斯斯文文的，还是原来的书生模样。

不要好奇卖酒的小哥去了哪里，我觉得哪里都不妥。

沉默不过片刻，百里孽从怀中摸一个致酒杯，瞧这式样，与当日黎昕所用的酒壶应是一套。伸手，讨酒。

躺在客栈的大床上，百里孽闭着睛叹息：那便就这么陪着他吧，虽然亦是清楚，就算没有今夕，也再瞒不了多久。

百里孽一饮尽那杯中之，给了评价：“还是这云山的老窖好喝！”

黎昕不置可否，再问：“这是你本尊？”

第38章又见

“你怎么来了？”

百里孽既没有寻着买成衣的商号，也没找着破败的观。好在有缘，品了一碗飘香的馄饨，住了一宿老旧的客栈。

“我觉着你的故事没有说完，”百里孽细品着老窖悠长的余味，俏的：“那窟又无趣得很。”

“倒也差不多，哈哈哈哈！你知

想要放，不舍；不甘；不能。

第二日再从潭州发，慢慢悠悠的上路。直穿了交州腹地，终是找到了那跌潭。

却是弃了瞬移不用，徒步而行。满的风沙，一脸的苍桑。

从并州东，横跨冀州，复又回到潭州。忍了心如刀割，终是没有上了云山去。

百里孽在街买酒，在街尾吃饭。了一桌的山珍海味，喝了一个酩酊大醉。只是没能再见着那买酒的小哥和胜力寺慈悲的和尚。

距上次的函谷关一行，又是过了半年。六个月，对黎昕来说，不过眨，只是一日一日重复着，无甚区别。上次今夕的伤，倒是好了一个彻底。

忽就一阵黑雾漫开，却是百里孽突然现，四平八稳的坐在了他的旁。二人挨得很近，好似不曾现过嫌隙一样。

从他现算起，到现在不发一语的讨酒，黎昕未曾表现过一丝惊讶，这人端是修得一好镇静的本事。从前那叫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辱不惊；现今可谓万事只剩消磨任岁月蹉跎，心如死灰。

突然就理解了念儿八岁生辰时，哑伯女婿说的话。百里孽心想，秋末，院角的梨应该挂得正好。

再到扬州时，快到秋末。小镇依旧繁华，海风依旧湿微腥。

这日，黎昕又坐上了屋，受着黄昏的最后一抹晚霞。手中自是少不得那绵甜净的老窖，披了夕阳余晖，显得寂寥又伤。

百里孽抓了鱼，游了。可深秋的潭不似那人说的那般冰凉；连那烤得酥脆的烤鱼也因没有盐，而变得寡淡。

倒也大方，见了酒杯，快的給酒。借着倒酒的空当，稍稍打量了一并坐之人。

若是没有重逢，倒也可以过去，可，为什么你还在那里？

百里孽知，这一趟走来，自己还是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