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铁，回K市。苏让草草用冷抹了把脸，漱了个，抓了包饼拉着前一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奔向地铁站。

当然心好也还有别的原因。

“苏让，在上我一直很被动，很怯懦，但你让我想要真正勇敢一次。”

文树秋皱着眉看完苏让写的最后一张纸条，瞥了一抿着嘴笑的苏让，把纸条成团扔垃圾桶里。他两只手不安地摩着，随后从一沓草稿纸里一张，开始低奋笔疾书。

午四考完最后一科，苏让回到宿舍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苏让是生生饿醒的，胃里着疼。

谁知大学会比中还难熬。当初报志愿的时候因为太想来这所学校而放弃了自己喜的专业，被调剂到这所学校并不势的理专业。期末考试周期间，从来不熬夜的苏让连着熬了三个通宵。

苏让从宿舍的床上爬起来，迷蒙着睛穿着人字拖捱到洗漱间，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里的自己。

在苏让的里，他简直是完的。

当然也没有人知，这两个少年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的一切。

苏让想想就忍不住笑声来。

文树秋走教室的那一刻，苏让就那样睛笑地望着他，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本，第一页用黑的克笔写着：今后请多指教。

没错，是“他”。

早上七半，尽还没有完全清醒，但脑里有个声音震耳聋：起床！起床！起床！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啊，果然不能再熬夜了。”

――“你说呢？”

课的时候，文树秋从苏让座位边上走过，把对折好的写满了字的纸放到苏让桌上，若无其事地走教室去。

好得他走在上学的路上忍不住起哨，而且走几步就起来。

“树秋！”

――“是我在问你啊智障。”

现在。

“白纸黑字在这儿放着呢，可不能尔反尔啊。”苏让手里晃着那张纸，笑得一脸狡诈。

“嚯。”这一觉从午四半睡到早上八半。

黑圈很深，胡该刮了，刘海粘在额上，鼻边上又冒几颗痘，脸是不健康的苍白，底布满红血丝。

他最近刚刚恋了。

苏让心里想。

两个人啊，虽然平时打嘴炮厉害，但来真的还是怂的不行。没想到最后一步居然还是在纸条上完成的。

苏让打开纸，一边看一边笑，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笑容扩大到极：到手了。

第3章3

他们互相试探了很久，很蓄的话说过，很骨但是听起来像开玩笑的话也说过。今天上午，那个一向气定神闲的家伙终于沉不住气了。

“喂！”

坐在铁上，苏让呆呆地望着窗外，对于自己居然平安活过了期末考试周到难以置信。从C

文树秋走到苏让跟前，有手足无措地，呆呆地看着他，直到苏让轻轻握住他的手。周遭很喧闹，大家都沉浸在国庆假期前的喜悦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同寻常的小动作。

C大的图书馆八开放，但往往八半的时候就已经人满为患，所以七开始就会有人在图书馆排队。

――“你要认真，我就是认真的；你要是闹着玩，我前半句就是闹着玩的。”

――“这么久以来，你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