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亮起灯光了。就连楼外挂着的几条，没被人收走的nei衣ku，都沾上了暗沉沉的一层灰。那些昼伏夜chu、夺人心智的妖怪们终于一哄而散，不知带着妖娆去了何方。

夏一南和黎朔上楼梯，去到自己小小的起居室nei。

这里的防护严密，那些缺乏wu资的人在外tou没能撬开锁，所以里tou的东西保持了完好。电力断了，没法开灯，夏一南翻箱倒柜才找chu一gen短蜡烛，黎朔弹了个响指把它dian燃。

于是室nei只有微微摇摆的烛光，和从狭窄窗hu中降临的一片月光了。

有几颗zi弹卡在了shentinei，因为有d06，没办法被治愈时排chu。备用医疗包里tou只有可怜的一dian麻醉，黎朔帮夏一南挑chuzi弹的时候，他简直能gan受到自己的pi肉在被缓慢搅动。

就算是战斗时再怎么像个怪wu，在这种qing况xia，到底还是凡人之躯。痛苦很qiang烈，夏一南的额前chu了薄汗，沾着微湿的黑发。

虽说qiang烈，可还在忍受的范围nei。他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来摸gun打爬，各种伤都受过一遍，比这恶劣的环境他见过无数次。

那时他还没有异能，没有治愈的能力。大bu分时候得不到足够的麻醉，拿刀刃挑chu碎弹或是直接jin行手术、feng合，疼痛钻到每一寸神经，如火烧一样蔓延，渗jin骨tou里，隔了数天都难以忘怀。

现在这种疼真的算不了什么。只是这种东西，只要有信任之人在shen边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最后一chu1伤kou被包扎好时，夏一南微眯着yan睛，半靠在黎朔shen上，勾着他的脖zi，把自己灼re的呼xi全bu打了上去：“喂，你把我nong疼了。”

黎朔亲了亲他额tou，低声笑说：“要我怎么补偿？”

夏一南却是把目光xia移，看到黎朔受伤的双手。那上tou有几chu1狭长的伤kou，被清洗后又liuchu的血已经凝结了，和寻常的鲜红不同，呈淡淡的赤金se。

这种血ye他只见过一次，于车站时黎朔被gan染，却执着地回来时，shen上liu淌的就是这样的se泽。

夏一南不知dao这意味着什么，就像他不知dao，自己与克里斯托弗战斗到最后时，liuchu来的血有着漆黑却又有晶莹的半透明gan，又意味着什么。

有太多东西还不明白啊。

黎朔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说：“没事，就一dian小伤。”

“我知dao，”月光xia夏一南更靠近了dian，似吻非吻，“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帮你tiangan1净。”

“……”黎朔的呼xi很明显灼re了几分，嗓音带些许低哑，带着无奈和纵容，“你的伤kou才包扎好。”

“没关系，明天保证能全好。”夏一南笑说，把脑袋枕在他肩窝蹭了蹭，低声说，“任何伤都可以好……不论是哪里的，所以你想要疼一dian的话，也是可以的。”

“而且，”夏一南抬眸，两人的黑发都有些汗湿，ti温逐渐交rong在一起，分外炽re，“上一次你不是tian得ting开心的么？”

最后他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伤kou确实有dian痛。只是痛楚随着兴奋窜过脊zhu，分散到每一滴炽re血ye之中。

烛火灭了，只有窗外皎白的月光，极远chu1还能听到军队的隐约枪声。在这座即将陷落的混乱城市中，仍然有人在黑暗的房间nei拥吻，心tiao都叠加在一起，激越而reqing。

第二天晚上，夏一南在街tou小小的酒馆nei。这里曾经是黎朔没恢复记忆，他们一同喝过酒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