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来了,阻拦还有什么用,再者亓王的脾气他这几天也深刻了解了,因此宿卫请罪时也没怪罪,随手将那沓资料叩在书案上用书本压住,摆摆手让宿卫退去,待门关上后,才有些哭笑不得的:“你今日是又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可是又想到了要去哪玩?我可先说好了,玩可以,但不能太晚,今日要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长安。”
谢景安自然知这个,闻言笑:“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晓,我也只是在你们面前说说,待了这个王府自然谨言慎行。”
亓王这些日在顺王府住着,早不拿自己当外人,都不用谢景安招呼他,自个儿就在一旁的椅
谢景安认错态度良好,林言顿时被堵的没了话,半晌才:“此去长安,虽不比边关惊险,却也未必太平,你带的人还是少了些,不如我去新兵营中挑几个得力的手好的,你一同带上?”
“封地本就人手奇缺,还是算了吧,”谢景安笑了一声,:“再者有你陪着我一同去,我怕什么,你连有颌曷兵据守的檀平关都夺了回来,又岂会怕区区几个盗匪?”
魏长史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不忍心,林言忍不住劝:“魏长史都是为殿好,殿也该听两句,再者魏长史说的没错,这等话自己想想就罢,为何要说来,若是传去,还当殿有什么不臣的心思,那可就是大祸一桩。”
了,魏长史自然不好留,只得将的话又咽了回去,言又止的看了他片刻,叹息着退去了。
其实对谢景安来说,他并不想回长安,毕竟他穿越过来并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忽悠那些王府属官还好,要忽悠与谢景安朝夕相看着他长大的康平帝惠妃等人,并没把握,尤其是惠妃,不过好在他提前写过书信解释自己的变化,即便惠妃觉得他与从前不同,也不会往被孤魂野鬼附一事上想,只要不怀疑他不是原主,那谢景安就阿弥陀佛了。
林言一去,书房彻底安静来,谢景安也没闲着,而是吩咐了门外守卫的宿卫一声后,便将他穿越过来这些日搜集的关于康平帝康安以及其他皇室成员更甚者朝中大臣的资料翻来,一字一句看的认真,更时不时的将资料反叩在书案上,心里默背着。
谢景安这一背就背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记了个七七八八,正打算将资料收起来,明天启程之后再回顾回顾,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反应过来,书房的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还伴随着门宿卫阻拦的声音,“亓王殿,您不能去。”
谢景安原想连这个都不答应,可看着林言担忧的神,到底妥协了,:“也罢,听你的就是,那你去去挑人吧,再将此次你父亲一案要带长安的证整理一番,人证也叮嘱些,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话是这样说,可林言终究不放心,毕竟比起边关的真刀真枪,还是朝堂不见硝烟的战争叫人更怕些,他没少听说武将没死在战场,却死在朝堂算计中的事,更何况谢景安又与太不对付,从前能为了刘家埋伏谢景安派去押送人证证的人,谁又知这回不会什么事来。
林言越想越揪心,:“为以防万一,还是多带几个人的好,我也不多挑,只从先前陪着我去边关的人里挑几个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