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还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忽的说不来，只化一声长叹，望着颌曷方向的神也越发复杂起来。

收到颌曷退兵的消息，谢景安迫不及待的去了城墙，此时平州城墙上正在战后清扫，受了重伤的士兵抬去救治，轻伤的就草草理一依旧固守原位，战死的也有人收敛好尸，抬去放在一起，等待战事结束后一起葬。

宋良不得不将城中没从军的青壮和还算健的罪集合起来，给他们分发武，让他们也参与守城。

这种想法一生，就像涨了的海一般迅速淹没了他，但经魏长史唤了他一声后，他就很快从那种绪里脱离来，只是到底心很沉重，哪怕他逐渐学习为一个藩王该会的喜行不怒于，此时此刻也忍不住一脸阴沉。

谢景安知魏长史是宽他，虽心还是极为沉重，却也勉笑了一，以安他的心，:“本王也相信会有那一天，不过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咱们跟颌曷的这些旧账，本王迟早都会算的。”

这话谢景安敢说，魏长史却不敢非议，只敢在心里悄悄附和了几句，嘴上谨慎的:“阻拦颌曷关的三座城池皆在殿所辖之，别的微臣不敢妄议，但颌曷，微臣相信，只要殿在一日，颌曷就不敢轻易犯边，百姓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安稳。”

魏长史看着这样平静又不平静的谢景安，没来由的心里忽的咯噔一声，正劝说或是安几句，就听谢景声音低沉的开了，他:“本王不后悔，也不愧疚，无论答不答应此次谈和，此战都不会避免，颌曷来势汹汹，本就将平州当中之，若本王真答应了谈和，那才是导致生灵涂炭，本王只是想着，大周朝何时才能大起来，像□□时期那样，□□上国的威严无人敢犯……”

魏长史从方才就察觉到谢景安的绪不对劲，虽不能完全猜中他的心思，也能猜五六分，斟酌了片刻，试探的:“殿可是在想……若是答应颌曷的谈和，或许就会避免此次战事？”

他也说不这种绪到底是什么，有震，有动，有心酸，还有愧疚和后悔。

罪以往都是两军交战，最先被推去当炮灰的，此次因他们是守城方，除了夜袭，其他时候并不敢开城

整个清扫的过程麻木且安静，就连受重伤的士兵疼的嘶喊声也是克制的，明显对这种况习以为常，只是谢景安在看了后，心中油然生一种复杂的绪。

魏长史大约是怕人听到，声音压的极低，索谢景安离他很近，倒也听的清楚，只是他没回答，睛抬起眺望着颌曷大军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

比起前几次颌曷攻城，这一次明显伤亡大了许多，但索谢景安这次来平州带了不少草药，又将王府的医官全都带来了，虽医官没几位，但都是在莫州时学过合之术的，此时就派上了用场，谢景安又跟给林言准备药时一样，从淘宝买了些抗生素磨碎了让医官加熬煮的药里，是将不少人抢回了一条命来，不过饶是如此，能守城的人也不多了。

他睁睁看着一个长相有些稚，似乎刚成年的士兵被砍断了一条胳膊抬去，这种愧疚和后悔越发厚，他突然想着，如果不是他持不肯和亲，不肯谈和，那么这些人是不是都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