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辉转过脸看向前方,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不复先前的柔和:“想什么?”又说:“果然,还是很在意吧……”
骆辉缓慢引导:“我什么?”
屈宁言语中带着急迫,以及有些无法启齿般的委屈:“不是!我刚才只是在想……学长你……学长你……”让他怎么说啊!说来真是太丢脸了。
屈宁说话间,短发无法遮掩的耳微红。
骆辉说:“还是西装。”
屈宁脸上除了兴之外,带着想要掩饰的窘迫:“分似啊(不是啊)……我反应慢了一拍而已……”他才不会说自己脸盲这么丢脸的事。
“啊?学长!呃,你飞机了啊!快告诉在哪里?”
可是当坐上车后,骆辉觉得先前的那些想法,应该都是他的错觉。
骆辉本想说“没事”,他有一瞬间想过回避,可是从抑郁中走来他早已不想带着任何疑问和猜想,所以将还未的两个字吞了回去,继而说:“我是gay这件事。”
“……唔,算了!”屈宁破罐破摔样地急吼吼低声,“我刚才只是在想,学长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真特么帅!”
骆辉看到车里面的年轻人司机先是朝车外张望了一,然后打开了门搜寻起来。
骆辉是个习惯“主攻攻”的人,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脾。他开问:“屈宁,怎么了?”
先前在微信上、电话里总是聊得异常自然的两人,第三次再见面,乎骆辉意料居然有些无声的尴尬。
骆辉坐在副驾驶位上,只是为了想要再转的时候能够看清楚屈宁的侧脸,而在上车后寒暄了几句,车反而沉默起来。
终于,屈宁的目光凝聚在骆辉上,两人视线相交,骆辉在那双明亮的眸中看到了焦急先是呆愣随后转变成烈的欣喜,闪耀着,促着他走向前方那个仿佛浑绽放光芒的年轻人。
这一刻,让骆辉有种回到了刚遇见屈宁的那天,那种错位。
骆辉依然一手拿着手机,望着神采奕然的屈宁,笑:“看来一周不见,我长啥样已经忘了。”中发的声音与屈宁手机中传的相似声音碰撞,传他的耳中。
屈宁车后还是没有在来来往往的人中找到骆辉,急切地问:“学长你穿的什么颜的衣服?”
拨了号:“猜猜我到哪里了?”
骆辉顿了顿,说:“屈宁,你知我患过‘抑郁症’,虽然好了,但有时候想太多这个病还是改不了。所以如果有事,你可以尽直说。吞吞吐吐的话,我只会想着你是否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尴尬的不知如何和我聊天才好。”
屈宁愣了,问:“……啊?”
文字和语言,都是建立在看不见,碰不到真人,无法面对面的时候,那样相对减轻了很多负担,可是一旦真正的见面,建立在某个无法抹除的隔阂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
屈宁瞪大,没想到骆辉会这件事,连忙否认:“哦分了的三个寄四替啊(我没有在想这件事啊)!”言辞间有慌乱也有无措,连手中的方向盘似乎也握不稳了,车微微抖了抖,还好及时掌握了方向。
屈宁了鼻:“没事啊……我只不过在想……”在骆辉视角看到的侧面,嘴角拉扯的弧度有些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