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机。但是时间长了,这些所谓的‘运势’,其实只是这家人提前透支的xia半辈zi甚至xia一代人的气运,消耗完了,自然就要倒霉了。”
萧潇顿了顿,继续说dao:
“而且那些‘东西’吃的供奉多了,胃kou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养越大,一旦到了无法满足的地步,往往会心生怨恨继而反噬饲主,若是又刚好恰逢主家运dao耗尽、时运不济之时,它们kou中的‘预言’,往往就会逆转成为‘诅咒’,让一家人不得安生,小则倾家dang产,大则血光之灾,甚至还非要搞到家破人亡不可。”
阮暮灯知dao,此类术法,其实就是从降术的“役鬼”一支里演变而来的,只是后来传到东南亚之后,又rong合了一些当地传统巫魇之术的特征,早已经自成一派、蓬bo发展,甚至变成了某种不可说的产业链了。
“所以,你说的‘失算’,又是在哪里?”
阮暮灯问dao。
“我当时没有料到,山庄主人梦到的女人所说的话,并不是单纯的‘诅咒’,光靠躲避,是没办法逃过的。”
萧潇摸着胖猫柔ruan的pimao,从后脖zi一路lu到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上。
“结果,那女人,竟然是个‘言灵’。”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在世界各地众多的文化ti系之中,人们都相信语言ju有灵xing,中文中有“一语成谶”,英文里则有“soulofnguage”,话说chukou了,就会变成一种束缚,使其ju有成真的可能。
而萧潇所说的这种“言灵”,则更接近于一种通过言语的力量对周遭之人产生影响的阴魂。
这些阴魂生前便ju有较普通人更qiang韧的jing1神力,再由某种特殊的手法拘魂后炼制而成。炼chu来的言灵,会附shen在法qi之上,像耳报神一样,能预知未来、断人吉凶,通常会天价卖给商界或政界的有钱人,满足他们事业上“未卜先知”的需求。
然而“言灵”供养得久了,每一次它们的话语应验之后,都会逐渐变成阴魂积累的力量,时间一长,“让预言成真”就变成了它们赖以存在的唯一执念,甚至不惜任何手段也要令其实现……
“那天晚上,老杨先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tou,一直撑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萧潇继续将这个故事的后半段讲完。
“然而睡梦之中,他梦到那褐袍白纱的女人站在他的床边,又对他重复了一次相同的话,然后,那女人从袖zi里chouchu一把匕首,朝着他xiongkou就直直刺了过去……”
“你是说,为了令自己的预言应验,附在佛像上的阴魂,竟然亲自动手了?”
阮暮灯万万没有想到事qing竟然是这样的发展。
“嗯,幸好当时还有它在。”
萧潇dian了diantou,然后把因为顺mao被顺得很shuang,正扒在他xiongkou蹭来蹭去的大猫抱起来,转了个向,让它面朝阮暮灯。
“当时这只猫刚刚长chu第二条尾巴不久,得知饲主有难,就从窗hutiaojin来,在关键时刻替山庄主人挡了那一刀。”
他说着,摸了摸橘se大猫藏在屁gumao发中的断尾。
“这条尾巴,就是那时候替老杨先生断的,也算是以断绝未来的修炼之路作为代价,给原本会就此死去的主人换了一命了。”
“原来如此……”
阮暮灯伸手摸了摸橘se大猫mao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