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里握着一把紫电转的漆黑短刀,神冰冷而锐利,全然不像“白意鸣”曾经熟悉的,那个格温和敛的青年。
然而,当大到超越了肉承受力的大能量,瞬间在他的丹田中释放开来的时候,他依然觉到了仿佛过载的蒸汽在炸裂般的痛苦。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人影,从林中蹿,仿佛是为了赶在闪电与惊雷之前一般,以远超于常人极限的速度,朝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奔来。
他伸手,猛然抓住了萧潇绵无力的右手,五指他的指里,来了个十指相扣。
——既然这天谴是他的好师弟招来的,那么,就和他一起承受吧!
萧宁捂住自己的小腹,跪倒在了地上。
闪电越来越近,雷声越来越响。
那与肉完全不能兼容的大力量,不仅涨满了丹田,还挤奇经八脉之中,不受控制地在全游走,疼得萧宁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灌到了极限的球,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爆裂开来。
不论是佛门集结的功德之力,还是妖丹凝聚的日月华,祂都一视同仁,只要到了动天地平衡的程度,就会招来九天玄雷清洗一番,能熬过去的自然得飞升,熬不过的,毫无疑问只能就此陨落。
阮暮灯短暂的“寄打”状态已经过去,全肌肉和骨似要散架了一般酸疼,意识也有些模糊,可是他依然将萧潇牢牢护在,生怕后的霹雳波及到他的师傅分毫。
萧潇左手撑地勉挣扎了一,但中了锦花蛊后彻底麻痹的半全然不受控制,他连撑起都不到。
萧宁却在这时抬看了看天上炫目的玄雷,痛苦到了极致的脸上,竟然挤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任何人都渴望力量。
天空中积蓄已久的雷电之力终于轰然落,携着天崩地裂之势,连劈了九响雷,直将地面轰了个深达数米的大坑。
然后那人放开了手里的刀,死死抱住萧宁边动弹不得的萧潇,如同来时一样迅疾地朝一旁去。
以他对萧潇的了解,刚才他放的,应该是他那只早应已耗尽力量的红鸾之魂,但又不仅仅是红鸾之魂那么简单。
第一刀,那人砍了萧宁握住萧潇的那只手,第二刀,漆黑的刀穿透了他的膛,笔直地将他刺了个对穿。
他沉迷更大更深奥的降术,获得控他人命运的快,也渴求超脱生死,永生永世长长久久地享受这样的生活。
天可不你这骤然膨胀的力量是从何而来。
他一张人的真正面孔,此时已经疼得扭曲了起来,大滴大滴的冷汗渗,顺着画的边缘落,和雨混合在一起。
雨越越大,很快已成倾盆之势,天空中云堆积,闪电划破长空,霹雳在距离他们极近的距离骤然炸响。
萧潇的脸贴在阮暮灯的颈
数百年前萧潇吞舍利骨后的痛楚,此时此刻,萧宁也终于亲尝到了。
……原来,这才是你的计划吗?
此时萧宁和萧潇两人的距离极近。
虽然他的行比当年的萧潇要不知深多少,但他此时用的却是白意鸣中阴还魂的至阴之躯,本就毫无炼基,加之经常使用降术蛊术,本已和正统术讲究的正阳之气毫不沾边,就更加容不舍利骨所的宏大功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