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阮暮灯先前看书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如何,现在从梦中醒来,仔细琢磨这故事里的诸多细节,心有某种念隐隐浮现,但又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靠不靠谱,是不是就是师祖想要给他们的提示。
可即便他在梦里看得很认真很仔细,但他此时此刻仔细回想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记得后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只牢牢记住了他乍然看到的第一篇容――一个节十分荒诞,却很有趣的小故事。
“什么?!”阮暮灯听了这句话,心一凛,忍不住骤然提了声音。
正在这时,萧潇似乎也被照在上的阳光醒了,他起皱着眉,好像没睡醒的猫一样,脑袋窝阮暮灯颈间蹭了蹭,不不愿地睁开,迷迷糊糊地缓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朝自家徒弟一个久违的灿烂笑容,“阿阮,早啊!”
了萧潇旁边,搂着恋人睡得的,再次从梦中梦里醒了过来。
阮暮灯愣了一会儿,回忆自己在梦境里见到的一切。
“嗯,你从来没
阮暮灯就将那个现在他梦中的中年男人的长相,连带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向自家师傅说了一遍。
长相很有男汉气概的师祖,以及那人不像方外人,反而更似个浪游侠的举止派,还有他仿若不经意的两句提,以及……他在梦中看到的那本连装帧线都快要散掉的破书。
“早。”
“嗯,昨晚睡得真香啊。”
“你神看起来好多了。”
于是宣和尚脱去上僧袍鞋袜,纷纷丢到窗外,但雷声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宣随即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全,最后在右手尾指上找到了一枚新生的黑小痣。宣遂将右手伸窗外,耳边随即一声霹雳炸响,将那颗黑小痣,连同和尚的半截尾指一并烧成了焦炭。
阮暮灯看着萧潇饱饱睡了一觉之后,脸上疲惫倦怠的神明显缓和了不少,心里也觉得很是兴。
阮暮灯的记忆力一向非常好,但凡看过一遍的书籍,虽然不能以“过目不忘”简单概括,但记住个八九成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这会儿吃惊的换成了萧潇。
萧潇,两臂上举,伸了个懒腰,“说起来,我昨晚竟然梦到了老……唔,就是你师公啦……”
萧潇没想到自己随一句话,阮暮灯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回讶异地看向青年,“你嘛这么个惊讶的表。”
故事说的是,唐贞观年间,有和尚释宣,即世称宣律师,曾有一日在禅房里打坐的时候,忽然听到西方窗外传来隆隆雷鸣之声,而且雷声越来越近,最后就停在他的禅院外。他抬看向屋外,分明天气晴好,毫无即将行云布雨之兆,立刻掐指一算,竟是有妖藏在近侧。
是的,他那位长相气质都和“仙风骨”完全不沾边的师傅,特地梦一趟,给自家徒孙留的书,既不是什么秘术宝典,也不是什么阵法咒文,而是一本仿若旧时坊间传的志怪杂记的抄本。
原来那枚小痣是一尾孽龙,化成黑痣潜藏在僧边,借佛光功德掩盖自业力,企图躲避天劫。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九天玄雷终究还是没有错漏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