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房间门反锁了,窗也好好的关着,半夜里屋中却忽然多了个人,还是打扮如此不合时宜的古装男――照理说,阮暮灯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一跃而起,随手找个什么防用的东西了才对。
常年习武的人,五较常人锐,他立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猛然睁开了睛。
于是萧潇合衣躺到床上,往靠墙的地方缩了缩,是腾了半张床来。
萧潇被摸得很舒服,好似一只被主人顺的猫咪,惬意地眯起,偏往阮暮灯的肩窝里拱了拱,找了个弧度正好的位置,埋去就不动了。
“……你这拍背的手法,可真熟练啊……”
“来,陪我躺一会儿。”
“我也好久……没有去过阮家村了……真想,嗯……跟你回去一次……等这些事都结束以后……”
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嗯,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和亲戚邻里关系都亲近的,偶尔会帮他们带带小孩。”
他的脸贴着阮暮灯的脖,呼撩过对方的肤,梦呓似的糊糊的说。
这人的声音听起来约莫五十多岁,声线很陌
他本想拒绝说自己睡不着,但抬就看到阮暮灯淡淡的青黑,立刻想起,自家徒弟这些天来一直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边,自己多久没休息,阮暮灯也就多久没合。
“嗯,睡吧……”
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他正背对着沙发床上挤着睡的两人,坐在桌前面,就着台灯的光,一边品茶一边看书。
阮暮灯回看了看旁的萧潇,见自家师傅依然蜷在沙发床上,睡得很香的样。
然而乎意料的,在看到面前这男人的瞬间,他就有种奇异的直觉,居然一也没有觉得震惊或者害怕,甚至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亲切。
“……真好啊……”
“过来,给我斟杯茶。”
他拍了拍旁空着的半铺床,朝阮暮灯说。
久违的疲倦,在两人的温交间,像溶化的黄油一般渗了意识里,萧潇闭着睛,渐渐迷糊了过去。
萧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慢。
阮暮灯轻声回答,温的手掌沿着萧潇脊的曲线来回梭巡。
那人明显是个型大的男,穿长袍,挽髻,脚蹬皂靴,打扮得活像刚刚从古装片场里来,还没来得及卸掉一行似的。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半靠半抱地压住阮暮灯半边,鼻息沉沉,很快坠了无梦的酣睡之中。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似乎知阮暮灯已经醒了,并没有回,而是拖着调支使他事。
阮暮灯也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隐约之中似乎听到了杯磕碰桌的声音,还有纸张摩时特有的沙沙声。
阮暮灯听话地脱了外套,只穿着件无袖的薄T恤,侧睡到萧潇旁边,又将衣服展开,横搭在两人上。
他伸手环住萧潇的肩膀,像摩挲着什么稀罕的宝贝似的,轻柔而珍惜地抚摸着他的背脊。
萧潇心里满满着萧宁和白凤的事,虽然已经倦怠到了极致,不过神却依然十分焦虑。
阮暮灯等了一会儿,确定萧潇确实已经睡熟了,才低亲了亲他的发心,拉紧盖在两人上的外套,也闭上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