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盯着萧宁的脸,后槽牙暗暗咬紧,“你打算些什么?”
“你竟然回到自己的肉中了。”
“是啊,拜你所赐,要是回不去,就只能等着魂飞魄散了。”
莲花灯打开以后,客厅的每一样品、每一个人都会在地板上留清晰的投影。
萧潇挑眉看他,讽刺:“难怪你肯纡尊降贵一直演了‘白意鸣’那么多年,原来是正好方便你借机到偷师嘛!”
“那么换了个方便门的长相之后呢?”
“我练了很久,才画成现在这个和以前的长相有七八分相像的样……没办法,谁叫‘白意鸣’的相貌太名了,着那张脸,想什么都很不方便。”
“是嘛,你也觉得我这‘画’还不错吧?”
“这些年闲暇时间那么多,又到走南闯北的,只要有心学些东西,总能学会的。”
只是和一般作为主光源的吊灯都会安在客厅中央不同,那盏莲花灯移动到了贴近玄关的位置,而且灯光呈现橘黄,并不十分明亮。
萧潇没有避开他的碰,只是冷笑着答。
“我也没什么啊。”
萧潇朝阮暮灯,示意他不要动,也不要担心,就一个人走上前去,坐到了萧宁对面。
萧宁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面前一张红木茶几,搁着一套致的薄胎白瓷茶,他正低着,手里动作行云般着茶,见客人们来了,就招呼萧潇过去坐。
“倒是你,几月未见,变化可真大啊……”
“陕西华阴老张家的独门‘灯影戏’,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是嘛?”
萧潇白皙莹的肤上,散落着两三深浅不一的红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桃花儿。
两个影兵士把阮暮灯连同他的影“押送”客厅,在距离茶几沙发还有足足三四米的时候,就不再前了,显然是不让他靠近的意思。
萧宁朝他家师弟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补充了句:“再说了,他们家这门绝技,也没多难学嘛。”
坐定之后,萧潇就开门见山地问。
他说着,右手探,越过茶几,轻轻拨开萧潇垂在额角的一缕刘海。
萧潇抬手了自己的脸,“就是不知那位被你偷师的华阴张家人,现在是不是还有命活着了。”
像一开始那般到黑灯瞎火的了。屋上亮起了一盏莲花台造型的吊灯,足够看清玄关和客厅的所有区域。
萧宁偏寻思了片刻,手指移到萧潇的衬衣衣领,猝然往外一拽,崩开了一颗扣,了他一侧的锁骨和半边肩来。
他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你这手‘画’也是从张家顺学来的啰?”
“你那徒弟还有本事的嘛。”
明明是他从小看到大,本应无比熟悉而且无比亲切的长相,但此时再次看到时,居然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萧宁今晚第
萧潇盯着萧宁那张人画的假面,两手暗暗成拳,忍住掀桌而起,用茶泼对方一脸的冲动。
萧宁端起好的茶汤,细细啜了一,无视了师弟那个关于张家人的场的质问,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萧宁摊开手,状似无辜地朝师弟笑了笑。
“我看,还不止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