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呈打磨过的圆形,薄而扁平,有些凹的弧度,颜灰黄偏白,表面不太光,但依然显某种圆的光泽来,上还散布了些不明显的小孔。
他朝阮暮灯挥了挥手,巴一抬:“车,我们找找看车上到底多了什么!”
因为有慧的关心,两人不费灰之力,就在右侧的后车轮与底盘夹,发现了一团凝聚不散的阴气。
萧潇解释:“那些都是招魂用的咒令,再加上额骨天聪本就是三魂七魄驻留依附的场所,显然是有人想用这骨片,将什么‘人’或者‘东西’引到咱们这儿来呢!”
萧潇把那小圆片在手里,观察了片刻,了这么个结论。
“对。”
“那隧是从这个小区市区的必经之路,除非我们一直不门,不然派犬鬼在那儿埋伏我们的话,确实一定能逮到,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差别而已。”
“这是什么?”
萧潇,放慢车速,刷了卡,穿过小区的门禁。
黑的SUV从车场地停车场,萧潇寻了个空车位,将破破烂烂的车停好。
“如果是萧宁的话,他有太多种办法能将‘东西’送我家
阮暮灯凑近一些,看着萧潇打开布袋,从里倒一枚比一块钱币要略大一圈的小块来。
阮暮灯顺着萧潇的指,果然看到一串刻在骨片上的蝇小篆书就的招魂令。
“不要紧,那人八成是个受人胁迫、听命行事的傀儡罢了,就算逮到了,也不会让你问什么幕的。”
萧潇住圆形的骨片,将它朝向停车场光源较为明亮的角度。
车驶中庭,并没有拐去相熟的4S店,而是直接开向了他们住的大楼。
“对,你看侧这儿。”
看起来,似乎是某种骨制品。
萧潇摇了摇,将骨片重新装回黑底蓝白花的小布袋里,随手揣外衣袋中。
阮暮灯知藏传密宗有用人的颅骨法的习俗,但像这样单独一个小骨片,告诉他那是用人的前额骨磨来的时候,觉还是怪别扭的。
萧潇听青年说了那矮瘦男的事,毫不在乎地摆摆手。
“目的嘛,当然是为了拦我们,然后找机会在我们这车上手脚啊。”
阮暮灯倒是曾经在里看过“犬鬼”这个词儿,听萧潇这么一解释,猜到那八成也是某种炼尸鬼的邪,只是对象从人换成了恶犬罢了。
“除非主人横死,不然犬鬼都是受炼尸的术士控的,咱们刚才遇到的那只,明显也是有主的。”
“这里,看得到吧?密密麻麻刻了很多小字。”
“可是隧里的那只犬鬼是谁炼来的?而且特地放在那儿,总不可能只是单纯为了吓我们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一对白丝手套,两指探夹里,轻轻一夹又一拽,揪一个黑底蓝白花的小布袋来。
“不,我觉得不太像。”
“会是白……不,会是萧宁吗?”
“这个是人的盖骨,更准确的说法,是从额骨天聪位置取的骨片。”
阮暮灯立刻想到他坐在车上时,从倒后镜里看到的形迹可疑的矮瘦男――九成九就是那人趁机的手脚。
“……人的骨?”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