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最后的这一句话,几乎等同于立刻拍板了他们的行程。
阮暮灯不解地挑眉问。
萧潇,长长地叹了气。
萧潇哈哈大笑起来,“咱不是拜过堂了吗?你已经是我的正娘了,那就是‘师娘’了呀!”
原本萧潇是建议阮暮灯带着哥哥阮靛仪的骨灰,直接回老家阮家村一趟,让他哥千里归乡,土为安的。
他说着,低亲了亲萧潇的嘴唇。
其实他并不懂游仙枕还有两人同睡则同梦的妙用,只是先前看阮暮灯竭尽心力照顾萧潇的样,心像憋了把火,觉得既着急又难过,才把藏着库房里藏着的游仙枕翻来,想让阮暮灯在梦中聊解相思之苦而已——只是没想到却刚好歪打正着,让阮暮灯找到了唤醒萧潇的方法。
“辈分?”
阮暮灯听着趾气扬的小刺猬教训自己,也不回嘴,只笑着。
萧潇瞥了他一,随即珠一转,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弎在电话里严肃地说:
“放心,别说白家老祖宗不会同意,就算哪天我真要收他为徒,也肯定先把你的辈分给升级了再说。”
“当然了,让你当他师娘啊!”
?”
据弎的说法,阮暮灯好歹也是个急速上升期的艺人,一失踪那么长的时间,除非他是真的不想继续这行了,要不然再不在公众面前把脸,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那儿知名度都要耗光了。
“我和那人之间……确实总有一天要分个丑寅卯来的。”
“成吧……”
“反正我也会陪着你老去的,这样一直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但弎却对这个安排表示了明确的反对。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吃那小鬼的醋了?”
这些天来,他不仅在黄伯两夫妇面前,连偶尔在萧潇和阮暮灯面前冒的时候,都着小脯儿,表很是骄傲又得瑟。
失了他这么一个大战力,连古老爷都不得不将潜心研佛的无嗔、无痴,连同门几个尚不成气候的弟派来理事。萧潇要是再陪阮暮灯到阮家村躲上那么一个月,那边非要急死不可。
阮暮灯很懂事地对萧潇说,自己想等临近新年时再带他一起回阮家村,现在他们就听弎的安排,先回A市把事都料理清楚再说。
“白意鸣……不,应该是萧宁才对,那人现在似乎也在A市。”
“而且,据两天前从古老爷那儿得来的信儿。”
安葬好白狐之后,萧潇和阮暮灯也没有必要再在山上住着,当日就通知了弎,第二天来接他们回去A市。
因为给阮暮灯送了游仙枕,间接在唤醒萧潇一事上立了大功的缘故,小刺猬拾壹这次可谓是吐气扬眉。
而且萧潇自己这次九死一生,他家乖徒儿好不容易在阎王殿前替他抢一条命来,又一睡两三个月时间。
这回萧潇和阮暮灯要回去了,小拾壹自觉献宝当居首功,不再像上次那样躲起来不愿送行,而是和黄伯夫妻一起站在山门前,抬,一脸正经地对着阮暮灯训话,要他照顾好师傅云云,仿佛他才是萧潇的记名大弟一般。
等告别送行的三人,和萧潇并肩往山走的时候,阮暮灯才对自家师傅说:“看来拾壹还是没有打消要拜你为师的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