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这小年轻一张俊脸已经红得活像煮熟的虾,指肤的温度也得能煎鸡了,可萧潇似乎不打算放过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等一,你等一!”
“咱俩之间的关系,真的就只是师徒吗?”
萧潇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从椅上站了起来,以居临的视角,弯腰凑近坐在矮榻沿上的徒弟,距离近到说话时的吐息,能隐约到对方脸上,他一字一句地问:
“你老实告诉我。”
“这么说,你是喜我啰?”
萧潇说着,伸手了青年脱剩一件薄背心的膛,“以这种形式缔结的婚姻关系,可就是要连魂魄都被束缚住的,可不像凡间的普通夫妻那样,花九块钱办俩离婚证就能解除婚姻关系的。”
可怜阮暮灯被萧潇扣着颌,没法别开,视线飘忽了一,又被迫对上师傅灼灼的目光,他紧张地翻了一,挤了一个低低的“嗯”字。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算这个萧潇什么都不记得了,依然可以那么准确又直白地,一语就破他心中那儿潜藏的念想。
萧潇被自家徒弟勒得呼困难,挣扎着从他怀里冒颗脑袋来,“我是答应你了没错,但是——”
“虽然现在的我,也搞不懂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哦?”
这回不用等僵成一块石的阮暮灯挤那声艰难的单音字回答,萧潇已经从他血渐褪而变得苍白又委屈表里,看到了答案。
正对着床榻的那面墙上,用胭脂兑写了个大大
接交谈互动来着。”
虽然到了晚饭时间,不过今天两人谁都没有心思去张罗吃喝,全副力都用在布置婚礼的事儿上了。
“但是,新娘官的衣服我穿,新娘的衣服可就要归你了!”
萧潇朝被亲得愣住的阮暮灯粲然一笑。
阮暮灯脸颊泛起明显的绯红,睫低垂,挡住眸间闪烁的绪,“我知,可是……可是,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他拉长声音,来了个长长的、故意吊人胃的停顿。
阮暮灯与萧潇双目对视,愣怔了一瞬,两骤然睁大,骤然膨胀的震惊和狂喜几乎要将他的心涨裂开来,他“腾”地起来,将面前的人扣怀里,用几乎要碎肋骨的力,死死地抱住。
阮暮灯僵了好一阵,直到萧潇手指微微施力,促似地了他的巴之后,才涨红了脸,用低得不能再低的气音应了一声,“嗯……”
窗外的细雨还没有停,天却渐渐暗了来。
“是嘛……”
听到这个问题,阮暮灯整个人像是中了定咒似的,一愣住了。
他微笑着扣住徒弟的颌,让他将脸又抬起来一些,然后忽然低,猝不及防就在对方的嘴唇上响亮地“啾”了一。
“这么说,在现实中的我,并没有答应你咯?”
“不过,就觉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可是半都不吃亏啊!”
“萧潇……萧潇……”
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哽咽,“你这是……答应了,对不对?”
萧潇的手指沿着阮暮灯的,一路向上,划到他的结,然后用拇指和指住他的巴,让他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