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野看一就受不了了,忙:“沈哥!把乐乐交给我吧,你先去忙。”
话被掐了好几次才接起来,岳野压着怒气:“余崇洲,你自己惹的烂摊,不挡在乐乐前面,倒是躲他背后去了?”
岳野忍不住骂了几声,加大油门往前开去,冰冷的积溅上底盘,像金属刮过一般,响彻耳边。
沈闻乐坐在角落的一个小沙发上,没有地给他钻,只能缩着偷偷泪,在他哥的呵斥里心惊胆战。
岳野一声轻唤,沈闻乐起扑了他的怀里,但还使劲瘪着嘴,憋着泪,白皙的脸上涨得通红,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乐乐。”
等沈闻
他到达时该走的都被放走了,立辉的人正在和调查门交涉,沈若愚则在小会议室盘问沈闻乐,去时正听沈若愚骂:“你不懂,你脑长了吗!就你有理想有追求,一个蒸汽麦芽还不够折腾?为了让我们的电影少剪一刀背后要多少努力,现在全被你毁了,是不是想让整个立辉停业整顿!哭,你还有脸哭,不准哭!”
“真的。”
“好啦,再哭该把你哥哭回来了。”
沈闻乐又抬起来问他:“余大哥……余大哥是骗吗?他是不是骗了我?”
“没事,会解决的。”
岳野无奈:“再哭我要亲你了。”
“不哭也是要亲的。”但他这模样太犯规了,岳野说完从他未的两行泪开始,羽般亲了亲他的脸,又转移到了嘴上,慢慢深,终于尝到了遐想已久的味,因混着一泪,是盐味的。
而岳野,这个从前把他骂到一无是的人,却在他真正犯了大错的时候,为了不让受伤,连他的愚蠢都要保护。想到这里他哭得更厉害了。
岳野接住了他,把他的脑袋了自己的前,心疼:“哭吧,你哥走了。”
为什么?沈闻乐糊涂,岳野倒是能理解一二。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不过生意场的几年磨炼足以让他会到现实,放弃任何不切实际的天真打算,何况余崇洲能博得所有人的好,沈闻乐又怎能判别其中好坏,他还想夸他勇敢呢,又怎么会怪他。
沈闻乐这才抬起来,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睛看着他,还真不哭了。
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随后在一声几不可闻的“对不起”里挂断了。
可沈闻乐本停不来,他自己犯了错却什么本事都没有,又得靠他哥来屁,还不一定解决得了。
沈闻乐当然知不是真的,岳野只是在哄骗他。他早就尝试过联系余崇洲了,本联系不到,电话没人接,群被解散了,微信号也注销了,如果连这意味着什么他都不明白的话,那就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也想不明白,温柔善良的余大哥,一个小时前还和他说着笑话的余大哥,怎么能就这样消失了呢。
沈若愚带着怒火的双扫过岳野,大概问也问差不多了,后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理,便铁着一张脸摔门去了。
“真的吗?”
岳野忙着给他泪,笑着回他:“不是,他忙着想别的办法,没骗你。”
沈闻乐这才睛一眨嘴一松,哇地哭了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噎噎地一边掉泪一边悔恨:“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