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拍着桌,开始隔空骂架:“你说谁臭货!?也没见你香到哪去,倒自认为是香货了。”
义哥看到灵芝全靠涂上厚脂粉遮掩病容,不由得鼻一酸:“我不二哥是否自愿卖,我只知若没有二哥卖换来的钱,我们全得饿死。我,我每次来兰馆找你,都很难受。”
那边厢继续还嘴:“过几天院里新人,就把你这臭货赶去……”
义哥接过钱袋,还是坐着不走,几次张
义哥又不说话了。
说毕找钱袋,递给义哥,说是给鸡结婚办酒宴用的。
灵芝彻底消了气,缓缓:“谁来这里不难受呢!?”
“臭货没生意莫要打扰别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义哥又说:“二哥,我上次在街碰到刘三,他双被砍,现在拿个破碗正在沿街卖唱,我看到他,又不能帮他,我很难过。”
“你不必自责,当初是我自愿卖到兰馆的,不关你们的事。”灵芝无所谓的样。
灵芝听到这话,气消了一半,也不接嘴继续与对面的吵架了。
因为这边厢骂人的声音太大声了,把旁边厢给吵醒了,对面的小倌隔着纸糊的窗大骂。
“二哥,我知我很不懂事,以前我就老闯货,现在我长大了,还是在闯货,昨天在庙街是我先动手把鲜卑人揍了,然后又把胡人揍了,现在官吏要求我们限时搬离狗尾巷,说是不让我们继续住了。”
义哥推托不要,说:“这钱留给二哥治病吧,鸡的酒宴钱我。”
灵芝叹气:“这些大理你都懂,我说多了也是浪费,四弟你记住,现在是非常阶段,万不能落人囗实说我遗族在中原滋事,否则有人借此大文章,到来还是我族遗民遭殃。”
灵芝看了他一,数落他:“帮得完吗?想那么多嘛!不了的事就别,那些人自有命数,你把自己好就不错了。”
灵芝压低嗓音:“现在可不比祖皇帝那年月,现在的皇帝非常讨厌匈人,自登基后派兵打匈就没停过。我们这些匈遗民,全仗着当年祖先随着祖皇帝南定居中原,数代积累来,早年开国征战的那些功绩早已消耗尽了。现今朝中主战派十分讨厌我们,巴不得赶我们。可我们早已汉化,已经是汉人了,若被逐中原还能去哪里?!”
灵芝气得发抖,义哥只得安抚他:“你别生气了,我会想办法多挣钱的,我会替你赎的。当初若不是受了我们的拖累,二哥怎会卖到这种地方!?”
灵芝瞪:“虽然我不是你亲哥,你不是我亲弟,鸡也不是咱亲娘,但她毕竟收留了我们,还给了我们汉族籍。我这脏病是治不好的,买再多药吃了也没用,我这个儿砸的,应该尽些孝心。”
灵芝气得咬牙,指着他的脑门:“你,你,我昨天就听说了这件事,说是匈人在提刀砍人,说是还砍伤了汉人。”
,想赶我走,没这么容易。四弟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不能让她过好了。我曾经替兰馆赚了这么多钱,现在我病了,残了,她就想赶我走,没这么容易。”
义哥赶紧摇:“没有,绝对没有,没有提刀,也没有砍,更不可能伤了汉人,昨天与鲜卑人和胡人动手,绝没有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