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南想到什么，突然岔开话题，转过兴奋说：“对了，你知吗？这个事还上了报纸，这可是我第一次上新闻，不过我的名字太难听了，蔡小南……听起来就是那种打酱油的小角。”

“那就是朋友了！跟我一起去周游世界吧！”说完伸手过去要搭余砚的肩膀，视线扫到傅见驰的表，立即收回手，小声附在余砚耳边：“你旁边的人怎么办啊？他是要一直跟着我们吗？”

“我不知……”余砚转过去看傅见驰，对方角一瞥，似乎不准备手的模样。

想去安，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余砚总算明白，蔡小南对于意外横死之所以保持淡然无畏的态度，是因为他早就看到了自己人生的终，只剩跨那么一小步的距离。

“我觉得这个名字……”余砚搜索了一脑海里的形容词，“很可。”

☆、第50章

蔡小南双手往后一撑：“我对你的话保持怀疑。”

“不会吧？居然还真的跟我们一起。”蔡小南撇嘴。

“慢慢想好了，想不到的话我们继续在海边玩，对了，你看这个。”余砚摊开手掌，上面放着一个花簇形的珊瑚，像某种石化的植标本。

说过癌症的可怕，它就是人间恶，以另外一种形式，缓慢残忍地夺走名为“健康”的东西，它使人类闻风丧胆，甚至分人在它手上失去生命。

“朋友还考虑种族的么？”

见蔡小南畏手畏脚的行为，余砚不难猜他在想什么，便：“他跟我们一起，对我们也有好。”

“这个名字是父母给你取的吗？有什么义？”

“这个嘛……”蔡小南抬仰视繁星，似乎在极力搜寻想去的目的地。

余砚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个话题，微笑：“你可以想想接来要去哪里玩。”

“傅先生看起来严肃，其实他很好的。”余砚尽力帮上司挽回形象。

蔡小南收到这句简单的安，瞬间面明朗，“你说的对，我现在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可以不理他们，随心所自己想的了，本来还在想一个人会不会有无聊，现在有你陪着我就放心了，余砚，我们朋友吧？”

“你不用安我，从生开始就注定了，我就是贱命一条。”

“义就是我妈说她怀我那会特别喜吃南瓜，我爸就给我取名叫小南，而且因为他是菜贩别人都叫他老蔡，大家自然而然就给我个‘小菜男’的绰号了，我不喜这个绰号，也讨厌‘蔡小南’这个名字。”说到这，他一贯嬉笑脸的表才褪去，浮现几分埋怨。

“真的吗？你的名字比我的好听好多了。”蔡小南的手指不断在沙滩上扣，掏了一个沙来，“他们每次都会故意问我家里是不是有四胞胎，东南西北全承包……”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重要的是人，反正你现在跟他们也没有交集，不用为这个烦恼了。”

“珊瑚。”蔡小南两放光，拿起来端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珊瑚，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图片，海里的东西就是神奇

他笑着说这句话，声音卷海风中，变得很轻，轻得只有他生命那般卑微重量，消失在冥冥夜幕里。

第一次有亡灵提这个要求，余砚意外万分，犹疑：“朋友？我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