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后,他什么都没有了,反正也了无牵挂,不如随心所。一段时间的工作就辞职,拿着钱去玩去消遣,他开始喜喝酒,迷上了酒麻痹大脑的觉,从天黑喝到天亮,每天醉醺醺的反而让他觉得充实,钱花完了再随便找个工作继续,他在理发店给人洗过,小区门当保卫,收银员,服务员,快递员……什么都过,不需要考虑前途和发展,只要能拿一薪够他辞职后玩乐就行,他就是这种人,这种比社会底层还低级,扶不上墙的烂泥。”
“如果当时我能顺利说真相,让老师相信,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姚毓哽咽的声音充满自责,他低,支撑着的手臂微微颤抖,“是我,是我害了你……”
月光如一块雪白轻纱平铺在地,通透得没有半阴影,姚毓愣愣地凝视了许久,从枕摸已经摊开的黄符。
可是这一切都被无中生有的言摧毁,王修远人生的独木桥被恶语侵蚀,最终坍塌,他命运的车轮,驶向相反的黑隧……
“他被迫转学之后,言蜚语还是缠绕着他,走到哪校园里都有人议论纷纷,‘□□犯’‘杀人凶手’这些词当面听过不止一次,他最引以为傲的成绩直线降,母亲受不了人指指,跟邻居为这些事发生冲突大打手,不小心摔坏了腰,最后只能拖着病弱的些轻松的活。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考失利后他没有报大学,而是选择离开故乡去外地打工,他不想再见到那些丑恶嘴脸的人,也不想面对一些无法面对的人,所以在外地整整五年都没有回过家一次,如果不是母亲病恶化迫不得已告诉他,或许他依然不知如何重新踏这块熟悉的土地。”
“一直以来,你想说对我说的就是这个?”他的声音异常平静。
床上的人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坐起,中一片光,他不断低声说着:“对不起,王修远,对不起……”
姚毓微怔,。
他床靠近王修远,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踟蹰半晌,问:“你不怪我吗?”
王修远转过,盯着满脸愧的姚毓,“就算再怎么绞尽脑汁去较劲,我也明白,很多事都回不去了……你哭了?”
“怪你?”王修远的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微笑,“我想过为什么在你找完班主任谈话之后,他还是不肯相信我,也想过你究竟是怎么跟班主任说,是否完全说了事过,我甚至还想过…..如果那天看到陈惠佳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的人不是你该多好,为什么偏偏是你?”
的目光闪动,想说什么又没有发声音,王修远自顾自说去。
好像才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泪痕
姚毓记得他奔跑在红赛上的影,毅的表永不言败,他注定是迎向众人呼的胜利者,原本应该有一个披荆斩棘,驰聘四方的未来。
王修远的脸在阴影看到表,毫无温度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歉?”
王修远起走到窗边,取帽,黑暗中他的形大,却不再。月辉光晕像时间倒退的失真特效,姚毓想到了曾经那个骄阳似火、引人瞩目的少年。他无论对谁都挂着明朗的笑容,从不吝啬对朋友的帮助,永远占领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比赛场上也始终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