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的声音，显得如此虚幻，男霎时停住所有动作，他向床上的人看去，只见对方已然闭上双，蝶翼般的睫微颤。

余砚对于这方面的记忆向来不好，经过上司提后仍然苦脸回忆了许久，才在脑海中找到清晰的面目轮廓。

顿时跃一叠月光，透着浮动的微蓝，男蹲在床沿边细细端详遥远的脸。

“你……”

此时夜深，大楼无人，电梯直达12层，傅见驰牵着余砚，余砚照例拉着男手臂袖，三人一同走房中。

“他好像认识遥远的样。”余砚小声评论。

，应该说……真实的他更灵动独特一些，这要归功于那双柔和的眸，像泛着温光泽的玉。

他们坐电梯楼，看到对方带着帽靠在角落，余砚走过去：“我还以为你会走。”

趁着开门后的那半隙钻来的光线，斜斜横在卧室中，床上的人侧卧在床沿边，昏暗中无法得知他是否已睡，只是开门的响声似乎没有惊动到他。

的姿像覆着厚霜的树苗，总是微微低垂着背，无论什么都是一副阴冷、厌世的表，易被激怒，时常，与曾经那个朝阳跟同伴笑闹走来的少年判若两人。十年对于余砚来说，毫无波澜得仿佛是从

“他没事吧？”

男嘴角一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紧抿双唇，跟在余砚和傅见驰后。

男靠近床边，他站立在床柜旁，低俯视着此刻毫无防备的人，余砚站在卧室门观察他的动作，等待良久，才看到对方像受冻后终于行动自由的人一样，抬起稍显僵的手臂，拉动后的窗帘。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上的莹白月光，映照客厅的隐约轮廓。

余砚微楞，眨着：“没事，有手有脚，没有受伤，就是脸看起来不太好，刚从沙发上睡醒。”

在泛黄模糊的记忆中，那是一张剑眉星目，英姿的脸，余砚无法忆起清晰的五官，但怎么也跟现在的模样重合不到一起。

如果遥远现在还醒着，就能知他是否和男相识，不过难保他也跟常人一样，无法看到灵状态的那个人。仿佛为了印证这个想法，在翻几次后，遥远皱薄被醒来了。

遥远把客厅的灯关了，余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傅见驰：“我们去叫他。”

这让蹲在沿边的男猝不及防，他想躲开，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小声呢喃着：“王修远，我知，我知你来了……”

“他现在应该在卧室。”余砚轻声说，站在原地等待男的动作。

“是他？已经完全认不来了，变了好多。”

“十年前在南丘学校遇到过的一个中生。”傅见驰肯定的语气开提醒。

“王修远？”这个只在前几天刚接到任务的时候听过一两次的名字，此时再次在耳边响起，遥远的呓语更像某种呼唤，翻越事过境迁的篇章，回到最初的那一页。

☆、第38章

男望着爬房间的皎洁月光，稍作踟蹰，才跨往卧室走去的步伐。

使他本人更有和嗓音相似的独特气质。

毫无奇怪后的青年用沉默回应，余砚地望着房的两人，莫名的一丝熟悉浮上心，他低声：“或许遥远也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