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海知，即使是这一罐酱菜，肯定也是小柳每日一从自己的小菜中攒来的，他笑：“还是你了解我，没胃的时候吃这个最合适了，在镇上肯定吃不到家里正宗的酱菜。”

“等我到了那里，第一个给你写信。”

走的那天，小柳也背着竹篓跑来送他，大黄跑在前面奔向林宗海，林宗海蹲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抱住它，等站起时就看到小柳已经到跟前，双一层汽，眶渐渐发红。

后来他们才知，所谓稳赚不赔的生意不过是别人空造的梦，为谋财心切的人设计，不止夫和林宗海，有更多的人陪着他们，被细编织的蜘蛛网捕获，一样的损失惨重，更甚者几乎人财两空。

小柳闷闷地应了一声，接着从竹篓里拿两个小包袱递给林宗海。

“可别又哭了。”林宗海挤一个笑容，：“如果我在镇上不去就回来，得去就接你，咱们一起过好日，我不是答应过你么？”

开后，林宗海的夫捎来消息，说有个赚钱的好机会要找他合伙，两人一个钱一个力生意。林宗海拼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便一答应了夫，得到家人首肯，便略收拾行李，跟夫报了个日，就准备发。

小柳的信，是他唯一的藉。那

☆、第23章

岸边断断续续来了一批人，船家连声吆喝，促着互珍重的人。

镇上的生活没有林宗海想象中如意，原先计划好的生意的并不顺利，尽他和夫两人已竭尽全力，还是以失败告终。夫作为资方血本无归，林宗海在期间断断续续拿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试图翰旋，也跟着一起打了漂，两人什么好都没捞到，手上只堆积了沾满灰尘的货。

大传来怀孕的消息，这样的喜讯无疑带着一抹严峻警告，看夫为大鞍前后，林宗海不忍向夫要回自己投的那些钱。他无谋生，又寄人篱，只好独自去外面找寻路，也就是那段时间，尝尽人间冷。

小柳，声音暗哑：“我知，你不会骗我。”

“我把你送我的那些新鞋卖了，给你换了一双，海哥，你在镇上，总要有一双看得过去的鞋，我在村里活又不见什么人，用不上好的。”

说完他准备打开，小柳阻止：“就是一罐酱菜，我不知能送什么了……这个可以给你当个饭的小吃。”

离别。

“我会的，你也是。”

“那你也得跟自己留一双啊。”林宗海轻声责备，另一只手掂量没岔开的那个包袱，：“这么重的东西是什么？”

“嘛还送东西？这么沉，包着些什么？”林宗海打开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双鞋，他立眉一皱，“你哪里来的钱？”

“那不要伤心了，之前给你的信纸和笔都藏好，别让你那些混账哥哥抢走了，有空就给我写信，要是谁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知么？”

“小柳，好好照顾自己。”

摆渡的乌篷船离开小小的码，浆声不断响起，劈开的波发阵阵漾，仿佛在林宗海心里搅动一圈圈透明涟漪。他伫立在船，人却不断后退，所有熟悉的景越来越远，从凝视变成眺望，岸边那瘦削的影逐渐缩小，终于，变成一个模糊的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