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停风话还没说完,又听后传来了一声猫叫,他一回,正看见一只鸳鸯的长白猫从屋里踱来,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他面前,检阅似的从左到右转了一圈,非常贵冷艳地在他上闻了闻,随后一翘胡须:“喵。”
林行舟在厨房里洗鱼,闻言探看了他一:“你喜啊?那今晚让它们跟你睡。”
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消息,他本来就比别人少了一种定位,以前一直是“以攻为守”,而如今攻击力被砍掉了一半,还怎么继续在鬼猎混?
他贴着墙缓缓,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腹没有痊愈的伤因
林行舟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对小动也耐心有限,相比之他倒是更愿意照顾弟弟。黑猫缠了他一会儿没能得到的,非常伤心地颠着小碎步走开了,东闻闻西看看,最后把注意力锁定在林停风上,歪着脑袋瞧他,好像在好奇这个跟铲屎官很像的家伙为什么气味不一样。
这会儿它听到门响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喵呜”“喵呜”地在林行舟脚叫,还拿蹭他的小,林停风看清是猫这才舒一气:“哥,你怎么还养猫啊?你这么多天都没回家,它们不会饿死吗?”
林停风愣了愣――他的机还没有修好,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判断这两只是猫还是猫鬼。
冲锋陷阵的不能冲锋了,还要他有什么意义?
林停风又把这位祖宗也抱上沙发,一只手同时托住两只猫的巴:“哥你真行,这对象有了,猫也有了,人生赢家啊,羡慕。”
那天秦韫明袭击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去了,而他不但没能帮上忙,反而被对方利用,变成了一个拖后的。
林停风了一会儿猫,想上个厕所,见林行舟那边在忙就没有打扰,自己起在家里找了一圈,成功找到地方,偷偷溜去关上了门。
好,黑猫就不行了,整天盼着铲屎官回归――虽然也并不需要铲屎。
林停风也摸了摸它的,单手将它抱到自己上,边边说:“哎,哥,我养父母那边好像也养过猫,不过据说我小时候猫过,他们就把猫给送走了。你这个猫不错啊,想养猫又猫过患者的福音,值得推广。”
他对着镜长一气,朝着镜中的自己了个无奈的表,低看了看缠着绷带的右手,微微皱起了眉。
“又不是活的,不需要吃东西,不然我可养不起它们。”林行舟说着撤掉沙发上盖着的布,“别站着,坐。”
林停风紧紧地皱着眉,非常想要活动一僵的右手,可不论怎么努力都连一手指也动不了,受损的神经还不受控制地痛起来。他心没由来一阵烦躁,单手撑在镜上,自己跟自己较劲。
林停风坐在沙发上跟它对视,半晌朝它伸手,黑猫缩了一脖,随后“喵”的一声,又探鼻尖闻了闻,好像终于确定这个不是危险种,遂伸了他的手。
“它们?”
林行舟呵呵一声,心说对象是鬼,猫也是鬼,也不知赢在哪儿了,有什么值得羡慕。
一只手不能动还是有诸多不便,好在他左手也能拿笔拿筷,倒不至于到需要人喂饭的程度,但不论是检查结果还是自我觉都告诉他――右手可能不能再握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