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说:“你脸上有貌如花。”
魏执上还挂着个“累赘”,实在腾不手来实施“家暴”,只好瞪了她一:“以后再找你算账。”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一觉到底有多长,他好像漂在里,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又沉去。等彻底沉不去了,他才终于能睁开,只觉自己腰酸背痛,什么东西趴在他胳膊弯里,还在他的手指。
零托着巴瞧他,他回给对方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摸了一把脸:“嘛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
他看上去好像是在摸脸上被猫爪挠破的伤,可伤早已愈合,也不知有什么好摸的。而那罪魁祸首的黑猫也记吃不记打,很快忘了新仇旧恨,蹿上桌在一鸡零狗碎的杂之间优雅地踩了一圈猫步,最后闻了闻那杯糖,非常嫌弃地一翘胡须,整只喵轻盈地到沙发上,在林行舟手边卧了。
也没什么血,整个人透一“一碰就死”的病态,偏偏还自我觉良好,信自己生命力顽,别人说什么都左耳右耳,一不拿自己当回事。
这时候茶几上搁着的刀柄闪了两白光,零变成人形伸了个懒腰:“矛盾解决了吗,老大?”
魏执叹了气,在心将某人的“罪行”罗列一遍,添油加醋地排成了一副“罄竹难书”,很想照着这颗整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脑袋狠狠来一,可手指伸去了,到底是没能忍心,只好轻轻将他额前挡的发拨开,随后慢慢地闭上,就着这个姿势拿嘴唇在他额碰了一。
真是让人碎了心。
这个发的长度,不论躺着看还是坐着看,好像都是自己的。
魏执:“……”
然后他又像了什么亏心事,赶紧把脑袋转向另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零无所谓地一耸肩,现场上演“威武不能屈”,丝毫不为姓魏名执的恶势力低,托着巴仔细研究了一番睡着的林行舟,最后得结论:“太可惜了,如此优良的颜值基因竟然要在这里断绝,究竟人的泯灭还是德的沦丧。”
林行舟睡着的时候,好几次都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可意识陷得太沉,怎么都辨认不那到底是谁的声音。中途有一次他总算是勉清醒了一会儿,觉自己好像是躺在沙发上,上盖着条不知哪来的毯,枕着的“枕”实在是不舒服,非常,硌得他脖直疼。
他又醒了一会儿盹,随后面无表地掀掉跟他腻歪的猫,哈气连天地爬起,一抬就跟零对上视线。
林行舟莫名其妙,心说这人没事收集他发什么,很想开问个清楚,可就是发不声音来。那双手一直在他前晃,眠似的,很快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意识晃散,他一沉,又睡着了。
更有个人非常讨厌地在他脑袋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前一直有光影在晃,他努力睁大睛想看清楚,发现是魏执的手,他着一小撮发,一理整齐了,非常小心地打了个结,将它们系在一起。
林行舟当场被恶心到反胃,鸡疙瘩直接掉了三层,再次在心diss了一番这垃圾系统的词汇库,随后摸过茶几上的杯,往里兑了,把沉底的糖浆糊糊化开,着一灌了,
果然还是应该回炉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