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魏执说。
林行舟:“……”
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疙瘩:“什么意思,你是说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气象台的温预警已经不知持续多少天了。
边的鬼王赶紧息怒。
林行舟以前本没来过这边,若非亲所见,他本想象不到景泉还有这么一块地方,是一片耸立云的大楼,无比突兀地在那里立着,而周边空空什么也没有,连植都十分稀少。楼外的脚手架没拆,所有大楼一概没安门窗,全着黑黢黢的,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玩意。
“不是,”魏执说着走到他边,伸手在他手腕上攥了一,“是因为离旱魃近了——走吧。”
林行舟舒了一气:“这地方还有浪猫啊,我还以为真的寸草不生呢。奇怪,这里连生活垃圾都没有,它们吃什么?”
车一路开向郊区——这些年景泉发展得不错,只有西边一片起步稍晚,而且早在几十年前那里就似乎现过什么邪门的事,有人说那里风不好,是个“凶地”。后来有开发商在这承包了一片商业楼,可施工之时频频有工人坠楼亡,于是谣言四起,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这工程直接搁浅了,开发商卷铺盖走人,没建完的大楼变成了空架,现在还立在那无人问津。
待离得再近一些,他听到一声尖锐的“喵”,随后那东西在窗一闪,眨就不见了。
正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太阳好像离得格外近,上的衣服仿佛一刻就能烧起来,他实在忍不住说:“怎么这么,我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啊,这过了快一个小时,天越晚怎么还越了呢?”
他从车上来的时候,只觉自己一脚从南极踏赤,瞬间要被烤熟了。
魏执就把车开向了这片荒凉的“无人区”。
他赶紧冲卫生间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仿佛要席什么重要典礼,结果一楼就被外面的浪冲了个跟——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家里与空调为伍,还真就忽略了今年夏天得不同凡响,而且好像自从上次“滴滴”过后,就再没过一场雨。
“你确定那是浪猫,”魏执也不回地说,“或者,你确定那是活的浪猫吗?”
林行舟摸了摸自己被碰过的手腕——从那里传来丝丝凉意,好像在他上形成一层保护膜,将暑气隔绝在外。他跟着魏执接近大楼,还隔着一两百米远,就听手机发了“滴滴”、“滴滴”有节奏的警报声。
他掏手机来一看——四级阴气预警。
这片商业楼被一圈围墙圈着,铁制的大门已经生锈,估计是打不开了。因为长期日晒雨淋,围墙有一块已经坍塌,魏执便领着林行舟从这里翻了墙。
林大画师由于心忐忑,导致手速严重,到了约定时间也没再赶几页稿。第二天午,鸣笛声准时在楼响起,他跑到阳台一看,果然是魏执的车。
林行舟赶紧照,又往前走了没多远,忽然看到最近的一栋楼一层窗里似乎有东西在动,在黑暗中透黄绿的光,似乎是猫的睛。
由于犯了错心虚,林行舟没敢主动跟魏执搭话,对方自然也不想上赶着理他,两人只能一路沉默,车里只有空调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