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答应你。”

“你，真是是衍儿？王博衍？不，你应该叫段博衍才对。”

唐景铄深了一气，段靖平的反应，基本承认了王博衍就是他儿这件事。虽然，对此唐景铄早有猜测，但被当着面印证，在绪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我是王博衍。”唐景铄回答着，却不接他后半段话。

对此，段靖平似乎也不甚在意，只是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为什么……”

唐景铄还是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而唐景铄，却知太多太多关于王博衍的事了。甚至很多，是他调查的资料里都没有的。

王博衍和唐景铄年龄差了快二十岁，唐景铄此前一直生活在花藤市，大学后才去了金海。王博衍生在最南方的东宁县，十多岁便来到上京打拼。两个人的生活毫无交集，更不可能互相认识。

见到他这般模样，唐景铄的心里终于生了不忍。先前他刻意言语激烈刻薄，就是故意刺激前这个老人。但真的看到他备受打击的模样，却又不忍心了。

唐景铄叹了一气，想了想，还是握住了段靖平苍老的手，这双手，枯瘦而且冰凉，这一握，让唐景铄稍稍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故意刺激对方的恶意行为。

此时的段靖平，早已经和唐景铄初见他时判若两人。曾经的他冷酷冷漠而且在上，虽然已经十分羸弱，却依然保留着他的威严。

“你先问吧。我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隐瞒，至于信不信，是你的事。等你问完了，我要知我应该知的事。”

“我想，我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吧。你问我什么，我都会照实回答。同样的，我希望你告诉我王博衍的生世，和王博衍本就该知的一切。答应吗？”

段靖平伸手动了一自己的轮椅，然后朝唐景铄伸手去，似乎是想要摸他的脸，而唐景铄却往后一靠，避开了。

段靖平似乎因为唐景铄握住了他的手而显得十分开心，气息也一平稳了许多。

唐景铄不放心，想了想，还是问了他常吃的药，挑对症的，又让他吃了，两人才继续谈话。

而此刻，段靖平双目发红泪，本就苍老的一弯了去，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种时候，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若是他那时回来，会不会让自己更早一些发现他呢？

罢了，就算不为了王博衍，也算是替已经真的不存在的“唐景铄”那一气吧。

“衍儿……衍儿……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段靖平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终于相信，前的这个孩，真的可能就是他的衍儿。

自从衍儿去世以后，这条曾经沾染了衍儿鲜血的项链，就一直在他手里，从未离开过。

话没问完，唐景铄却是知他要问什么，答:“我只记得，有辆车朝我冲来，本来不及避开。再醒来，我就是唐景铄了。过了几天，等我自己终于接受这种不可思议的事的时候，我在报纸上，看见了自己的死讯。”他说得极其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唐景铄撇了一，笑了笑，又说:“王博衍小时候调，给项链了划痕，为此，他妈妈，第一次揍了他。不知，那个痕迹，现在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