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们的孩，我若是杀人不眨的，你又何尝不是！哈……哈哈哈！」

殷向北一巴掌拍到韩毅脸上，沾染着孩血肉的手掌在韩毅惨然的脸上留了一个重重的血手印，气衰力竭的殷向北拼尽最后的力气一阵大笑，他的手却是随着他魁梧的无力地落了来。

这时他已来不及再去责备韩毅，只想着如何能救回他们的孩，他的孩。

「啊……啊！」

「我想见他。」

他是第一次剥夺无辜的生命，这完全相悖了他平日救死扶伤的宗旨，此刻，他心中的痛苦与纠结并不比殷向北少。

如果没有相逢，或否便不会有今日惨烈的结局？曾经，他无法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今日，却能狠心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人生毕竟难测。

「因为你注定不是平凡人。若孩世，依你的份难免会将他养成一个如你这般是非不分，嗜杀成的。我这么，不过是不想再看这世上多一个冷血的罢了！但……不如何，此事是我对不起你，这条命，你拿去给孩补偿吧。」

与心灵的双重痛苦让殷向北忍不住哀嚎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韩毅的肩，勉力使自己不至于倒去，另一只手却摸到了不断溢血肉的。

韩毅意识地伸了那丝自己孩的鲜血，一行泪随之落。

韩毅站在门前，焦急地看着殷向北那些的手。曲清面铁青地守

殷向北一把挥开韩毅的手，锋锐的双目中已是氤氲了一层雾气，他颤抖着双唇，牙关紧咬，但是却仍难免随着腹越来越剧烈的绞痛而呻声。

韩毅绪先是激动，尔后渐渐平静了来。

只不过……正邪二字，本已是一场束缚。

韩毅被殷向北悲痛脆弱的神所震慑，他从没想过那么不可一世的阴阳人竟也会有如此弱悲戚的一面。

「唔……因为我是，这孩就所以必须死吗？何其无辜的孩啊……」

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恨纠缠，韩毅颤颤巍巍地伸手，抚到了殷向北苍白的脸上，他知对方后来一直很努力地对自己好，他并非一没有察觉。

深深的绝望随着韩毅无奈的拒绝涌现在了殷向北的双眸中，他呆呆地望着对方，似乎连的剧痛都忘却了，过了片刻，他才惨笑着质问：「我不过是想过一次普通人的生活，像平常人那样抱一抱自己的孩，为什么你连我这小小的幸福也要剥夺？！」

他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对方的双肩，心中愧悔与痛苦一阵阵反复纠结。

「抱歉，药一落腹便无回转的余地。」

了对方，此时此刻，他仍竭力保持着冷静，看见殷向北开始血，只是低声劝，「你不要乱动，以免会血不止。」

腹中猛然一阵坠痛，殷向北的立即一，他迷惘地睁着，疼痛难当地受着自己所溢的越来越多的血沫肉屑。

「求求你，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我们的孩！求求你啊！」

带血的指尖不经意划过韩毅的唇角，带去一丝苦涩的血腥味。

而殷向北此时已经躺在了一滩血泊中，面苍白如死，恰如自己第一次救了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