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臻又怎么会和别人一起挑送他的礼呢?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告诉他。当年的慕容臻是骄傲而矜持的,连表白也要对方先问。
这一刻的怅然若失像蛛丝一样慢慢缠上月亦徽的心,并且一寸寸慢慢收紧,直到勒得他不过气来,原来以为痛到麻木、等到绝望、累到没有知觉的心原来还可以有如此鲜明的觉。
这真不像慕容臻的气,那样淡定自若、气度雍容、轻松掌控一切的慕容臻会在乎一个人到这种程度吗?
月亦徽现在住的房是他二十岁生日时月夫人送的,现任月夫人是月中天的第三位夫人,比月中天足足小二十二岁,她嫁月家时几乎没一个人是迎的,月家人认为她是想攀龙附凤、贪慕荣华富贵,所以月亦徽那些年在月家和哥哥们关系都不是很洽,虽然面上勉过得去,但是私底他们母一直备受排斥。
月亦徽顿了,问:「你和梦圆一起挑的吧?不然怎么知我喜蓝?」
过了足足半小时,他才一饮尽杯中酒,拿起立领军装外套穿好,匆匆走到地车库,开车朝月亦徽住驶去。
慕容臻端着一杯红酒,看着月亦徽唯一一条短信,直到晶屏变暗。他知自己这一刻的酸涩、失落、无奈和苦楚比不上当初月亦徽看到那则声明时的千分之一。他一向是很会控制绪的人,虽然中光芒黯淡,各种绪糅合在一起像个巨大的漩涡在中转,表却没什么变化。
正要发送,又觉得自己回了短信岂不是表示自己对他不够漠视?还是不回比较好,回了他还得再发第三条,于是又关闭了短信。
条短信又过来了:叫他回家去,我不喜别的男人靠近你。
「看来你喜你妈妈送的礼,我送的呢,喜吗?」
暗恋七年,纠结三年,人生中最好的十年,就得到这样黯然神伤的结局,是怪命运太无常还是怪他们都不懂得怎么维护?骄傲如月亦徽,自信如慕容臻,曾经都以为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可以无所不能的,但是面对,他们同样无可奈何。
虽然又不回,慕容臻的第三条却还是飞快传来:再不回我就去你家找你,亦微,我很想你。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牵连,最好从此再也不见,或者相见陌路。
这次月亦徽了回复,写:抱歉,我想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请别涉我的生活,谢谢!
月亦徽拿到房时曾经玩笑似地对慕容臻说过:「等房装修好了,我把爸爸妈妈接到这里来住,这里环境很好。」
那时候他们还隔着那层膜,但慕容臻已经知亦徽喜他,尽亦徽很会掩饰。
曾经豁一切的付,可以燃烧生命的疯狂,到最后,竟然只剩这样的奢望,再也不见而已。
第四章
回了这句后,慕容臻果然沉寂了,月亦徽想,这句话够绝的了,如果是自己,大概再也不会脸贴人家冷屁了。
车停在别墅区的泉边上,慕容臻打开车门,斜靠在车上,抬看着二十二栋的灯光,亦徽这时候在什么
月亦徽气得牙,飞快地在摸屏上写:我的一切和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