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冕渐渐收敛了笑意:“四弟与孤政见不同,孤一直知,可孤没想到的是,他竟也有我轩辕家男儿的气,想在孤未登临大宝前与孤一决雌雄。”
轩辕冕不知对船工说了什么,那画舫缓缓靠岸,轩辕冕神复杂:“上来罢。”
踉跄着上船,秦佩在他对面坐,二人便不再说话,一看着曲江风。
见到对方中与己相似的羞赧释然,禁不住相视一笑。
秦佩静静听着,当时的两王之祸归结底便是因史苏两党不满圣上弹压门阀,勾结藩王突厥作乱。万州现鸣镝及打不开的铁盒,洛京的史苏遗党,踏案涉的勋贵世家,采女案中鸣镝再现……
官扶住。
相逢畏相失,并著木兰舟。
秦佩摇:“殿并没有错,许是佩太冒了。”
第59章第二章:同舟共赏曲池
轩辕冕先亲自为秦佩斟满酒,又举杯过,随即一饮而尽。
秦佩低声:“雍王边定有居心叵测之人,今日之谋也应是此人定。”
“殿之见,臣深以为然。不过臣为刑官,不很懂这些朝政的弯弯绕绕,臣只知自万州渡初遇殿始,几桩大案,看似毫无关联,其实都纠葛着两样东西。”
玉溆花争发,金塘乱。
秦佩淡淡一笑:“至少有些人还记得,不是么?”
那些暗昧不清、糊不明,连他们自己也看不穿悟不透的脉脉幽愫,被那和江风一,仿佛也不如何紧要了。
“如今想来当年峥嵘不可谓不惊心,可不过十五载,大家怎么都忘了呢……”轩辕冕呢喃。
“你怎么看。”轩辕冕忽而开。
秦佩蹙
轩辕冕叹了声,为他斟上酒,看着窗外潋滟山,“父皇北征,亚父坐镇。中间一度甚至有人讹传,说父皇为刺客所伏击,山陵崩殂。中枢重臣当时就慌了,洛王与同王被留在中,四弟送去林尚书府上,而孤则跟着亚父在太极殿面的地里住了近十日。”
秦佩亦满饮此杯,与他目光相对。
轩辕冕看他斟酌语句时那审慎模样,从心涌起一阵意,不是何种谊,秦以环一直站在自己这边,这不就够了么?
“当年我与族中弟皆在一读书,只知先父彼时极是忙碌,常十余日都不回府,”秦佩神有些落寞,“然后他便不在了。”
“也罢,”轩辕冕勾唇笑,“说回方才那两样东西。”
秦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案几:“士庶之争与突厥余孽。”
“以环……”轩辕冕抚上秦佩的手背,温声,“孤先前欠你一句歉。”
轩辕冕皱眉:“他自小便对世家有成见,多半是因他那好母妃的教导。门阀虽是固疾,可一此事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功成,二这些世家大族能经数百年不衰,其必有可嘉可许之,尤其是世家所的人才更有不少是国之栋梁。四弟虽一心为国,可到底世过于偏狭。”
秦佩眺望北岸,似乎诗会还未休止,有谈笑声伴江风而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可记得最清楚的,往往是潜藏在暗的敌人,想用同样的伎俩达到一样的目的。
“殿白龙鱼服,秦大人不须多礼,勿要惊动旁人。”
轩辕冕笑笑:“德泽五年时以环还在洛京吧?可还记得当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