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那么好。”叶翎垂，小声，“失去过之后，我才发现他是那么好……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

叶翎没吭声，手握得更近了，指间隐约渗些血丝。

但是……

其实，他是可以躲开的，如果能从房门冲去，吵醒门外的那两个警察，那杜枫的计谋，未必就能得逞。

敲击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站在病房外的叶翎，猛地攥紧了拳。

杜枫的笑声很刺耳，而他的默认，也让白苏瑾的心彻底沉了深渊。

“白苏瑾，我他妈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人渣！”

“白苏瑾，由于涉嫌杀害于兵和陈汉两名刑警，谋杀杜林江、王冰夫妇，以及试图猥亵伤害杜文乐，现对你实行刑事逮捕。”

“我明白……”叶翎低垂着眉，恭敬，“多谢大人。”

莫川，你为什么……也要骗我，背叛我？

闻言，杜枫愣了愣，突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我还以为你会抱着对我的同和信任，直到最后一刻呢……看起来，你也没那么蠢嘛……”

棍棒挥来的那一刻，白苏瑾一动没动。

白苏瑾怔怔的看着杜文乐，只觉得腔里渐渐空了，空的，连心都觉不到了。

“他”摇摇，不置可否，“叶翎，我已经帮你暂时封印了莫川，让白苏瑾误会了他，破坏了他的计划。这是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帮你了。这样的机会，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白医生，你不妨……先睡一觉。”杜枫笑得狰狞，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棒球棍，一步步向白苏瑾走过来，“等你醒来，你就知，我们打算什么了。”

的？”

“他”晃了晃，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舍不得的话，为什么还要来求我呢？”

黑暗来袭之前，他好像隐约看到了那双黑的睛里，微弱闪动着的心疼和焦急。

没有人知白苏瑾心里在想什么。无论是冰凉的手铐锁死了他的手腕的时候，还是姜鹏瞪着血红的睛冲他喝骂的时候，甚至是昔日的同僚用惊惧的神看着他，一步步退开，

……

只可惜，他所有的控诉和怨愤，都没能在那双空的黑眸中激起一涟漪。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世界上多得是衣冠禽兽……”

白苏瑾没有看杜枫，而是把目光移向了站在一边的杜文乐，他深深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睛，像是想要看到最深，去寻找那个隐藏着的灵魂。

果然啊……这只是一场欺骗吗？

“我知我知！他浑都是血，可吓人呢！”

“我……必须要舍得。”叶翎的声音涩，咬牙，“我宁愿……让他受伤，走上老路……也不想睁睁看着他和莫川在一起！”

☆、19关押

“听说是把警察杀了……怎么会这样呢，白医生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怎么，心疼了？”“他”漆黑的由烟雾构成的飘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盯着叶翎。

“人类……可真是奇怪……”“他”有些不解，嘟囔着，“明明都是自私的，却非要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拼死拼活……白苏瑾，真的就有那么好？”

“听说白医生今天早上被警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