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快把这二十多年的祸都给我闯来了。”白父哼了一声，看着儿要走了，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忙声叫住他，“对了，小瑾，记得去跟叶翎交接啊，别光琢磨你那事儿，把正事耽误了。”

白苏瑾心里很混乱，克制不住的怀疑，和对人应有的信任交缠在一起，像是敌对的双方在打架一样，翻来覆去的搅得他心神不宁。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坐在椅上，面对着空的房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也空的，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剜走了，空来了一块儿，风去的时候，冰凉刺骨。他想把叶翎放在里面，挡挡那冻人的寒风，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显得不太合适，磨得那里撕撕扯扯的疼痛，难受得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只要不给我惹麻烦，我就好过多了。”

白父说了什么，白苏瑾一句都没听去。他摇摇晃晃的了办公室的门，心里压了一块大石似的，沉甸甸的让他不过气来。

亲了和自己一样的判断，这让他的心思定了不少。

叶翎是他的青梅竹，两个人认识了十多年，共同生活，也已经有三年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了这种不合适的觉呢？

“瞧您这话说的，我从小到大都很听话的，什么时候给您惹过麻烦？”白苏瑾笑了，站起来往门外走。

这种觉真的很糟糕。最亲密的枕边人，突然变得像是一个披着假面的陌生人，你不知他的心里想着什么，也不知他究竟想要些什么，他的言语和行动不一致，像是在隐瞒着什么重要而可怕的东西……

“爸，谢谢你。”白苏瑾发自心的说。

是像他说的那样，不想让自己担心？还是说……另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白苏瑾说不话来，只觉得脑袋里面轰鸣一片，前骤然闪过杜文乐上，那些用无数伤痕组成的歪歪扭扭的“叶翎”两字。

“交接？”白苏瑾一愣，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我和叶翎……要交接什么？”

怀疑，从一颗小小的种开始种，渐渐生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白父还没说完，仍然在慨着，“叶翎还真是个好孩。大概是怕你担心那个小病人吧，不顾自己手上还有好几个病人，主动担了主治医生的工作，说是这样你会比较放心。我想想也是，毕竟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接来，白父还说了不少前卫开放的“新锐父亲”言论，对儿的取向表现难得的开明和包容，甚至还叮嘱了半天，让白苏瑾在医院里注意一，在一起可以，但是也别太嚣张了……

白父奇怪的看了他一，“不就是你那个小病人吗？叶翎是负责接替你工作的新的主治医生，今天早上刚刚决定的，怎么，你还不知？”

叶翎本就不喜杜文乐，甚至是巴不得他快定罪量刑，为什么又会改变态度，主动接来主治医生的工作？而这件事，他又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那是一种直觉，游的漂浮着的觉，好像一个瞬间，你就会睁醒来似的，不知是哪里，总有些不对

白苏瑾觉得，自己就像是了一个梦，梦里的东西都很真实，一切都可见的像是真的，但是你就是知，那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