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帮杜文乐平反，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目击和发现，而是一个切实的证据。

裁决莫川命运的沙漏正在飞一般的逝，只可惜白苏瑾并不知这一。

他坐上一辆公交车，白苏瑾拦了辆租车，随便编了个借忽悠司机，让他远远地吊着前面那辆公交，一直到杜枫从车上来。

说找，其实并不恰当，他其实是在跟踪杜枫，上还带着录音笔、微型照相机等等设备。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杜枫在距杜文乐家不远的地方车了。白苏瑾赶紧让司机靠边停车，多付了些钱，匆匆跟上杜枫的脚步。

果然，杜枫来了杜文乐的家，不意外的话，之前调查现场时发现的那些外人造成的痕迹，大概也是自他手。

会在夜里偷偷潜回案发现场的人，如果不是警方和检方，那十有八九就是凶手本人。白苏瑾侧耳听着门的动静，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小心翼翼的拧开了门把手。

他的模样很忧伤，也很疯狂。像是丧偶的孤狼，在荒原上独自嚎哭。

古怪的觉再次袭来，白苏瑾猛地甩甩，驱逐那些奇怪的念。的当务之急是记录证据，机会难得，不容错过。所以就算心里再不舒服，白苏瑾还是举起了手里的微型相机，了摄像钮。

门是半掩着的，急促的息声和压抑的低泣声从里面传来。杜枫好像是在哭泣，又好像是在哀号……那种古怪的动静并不像发自人类，而像是自野兽，像是黑夜里撕扯着的哭号，一声声的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晚上九的时候，杜枫从学生宿舍里来了。

任谁都想不到，那个白日里表现得一切正常，只是有些沉默寡言的杜枫，会在夜里表现这样疯狂的一面。

他的运气很好，杜枫没有发现他。屋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窗外的月光照来，能隐约地看见的轮廓，杜枫并不在客厅里，声音是从杜文乐的卧室那边传来的。白苏瑾刻意放轻了动作，缓缓挪动脚步，蹭到杜文乐卧室门前。

经过昨天一整夜的考虑，他决定暂时先忽略掉叶翎的事，而把注意力集中到“杜枫”和“晚上”这两个词上，也因此打起了跟踪的主意。

因为已经大概猜到了杜枫的去向，白苏瑾的跟踪行动行得并不是太困难。大约十分钟之后，白苏瑾站在杜文乐家门，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的动静。

其实杜枫白天的行动很正常，吃饭上课午休，生活得极其规律，白苏瑾心知重大概是在晚上，白天也就放松一些，为夜里养蓄锐。

虽然环境不好，光线不佳，但是还是能勉分辨来床上人的份的，只可惜杜枫一直都不曾抬起脸来，不然

白苏瑾微微探些，窥视着卧室里面的动静，这才知为什么杜文乐的衣服会凌乱地扔在床上，一副被人席卷过后的样。

就医的第七天。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幅模样，白苏瑾突然觉得很难受。那种好像失去了一切一样的痛苦，似乎……也曾经发生在他的上……

这天，他并没有去杜文乐的病房，而是离开了医院，去找杜枫了。

杜枫怀里紧抱着杜文乐的衣，整张脸孔都埋在里面，正从嗓里吼一声声糊不清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