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之后，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全是暗红的血……”唐糖盯着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神经质的搓了搓，“我洗了好久，才把那刺鼻的血腥味洗掉。那个时候我就知，阿瑶大概是了什么很糟糕的，无法挽回的事……”

“……”莫川沉默半晌，艰涩的开，“今天……你碰到的那个老朋友……是什么人？”

“其实我很害怕，我最好的朋友，好像正在一步步走向我完全不了解的地方，一的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而这里面，也有我的过错，太多太多的为朋友应该到的事，我都没有到……”唐糖自责的垂，难过地说，“都怪我我太胆小了，不敢站到阿瑶边，陪她一起面对那些言蜚语，甚至连替她辩护都不敢……如果我能的更好一些，是不是，阿瑶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了……”

和唐糖谈完的时候，铭丰中学已经放学了，莫川和白苏瑾陪唐糖回教室收拾东西，之后又一路把女孩送回了家。现在的吴瑶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可怕的事，莫川不敢让唐糖冒险。

把女孩送到后，莫川又随编了一个治安不好的借，说服了唐糖的父亲每天开车接送她上学，这才放心离开。

白苏瑾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意识的隐瞒，也许是因为叶翎那尴尬的份，也许是因为自己和莫川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复杂的局势，让他不想横生枝节，也不想让莫川为不必要的事担心，总之，林林总总的庞杂的理由纠缠在一起，让他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话。

“他……”千百种解释在白苏瑾嘴边溜了一圈，说时，却成了最拙劣最糊的那一个，“就是以前的老同事，一起研究过犯罪心理学，好久不见了，就聊了几句。”

的确是个好久不见的老同事，的确曾经一起工作，一起研究过最新锐的论题，只不过比起普通同事，还多了一个前男友的份；的确是好久不见聊了几句，只不过聊的那些事，是不属于这个普通的世界的怪异的存在……

黏腻的，湿漉漉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泛着寒气，直往骨里钻……”

其实莫川很不愿意说这样的话，像个女人一样神经兮兮的问东问西，是他最不想的事。但是……之前惊鸿一瞥时那张熟悉的脸，就像是一块沉沉的砖似的，死死的压在他，直叫他不过气来，唯有问来，才能觉得痛快。

“什么事？”白苏瑾深一气，了发酸的眉心，其实他知莫川想要问什么，只不过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索反问一句，拖延一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白苏瑾只希望莫川能离那些东西越远越好，尽他愿意与自己的分担，但是白苏瑾，却不愿意看到莫川和他一样，被命运裹挟着，在那无底的深渊里一路深陷去

“不要想太多了，”白苏瑾伸手，覆上女孩白皙的掌心，用力握了握，“她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你还有机会挽回一切，次你再见到她的时候，千万要记得通知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的，不过，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有事想要问你。”打开车门坐驾驶座，莫川并没有立刻发动车，而是摩挲着方向盘，状似漫不经心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