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在哪里？你是从哪里来的？”他走到少年面前问。少年脸上有一块半的污泥，方易伸手去帮他掉。

男孩穿着藏青的休闲，白兜帽衫有一脏，像是在山里玩了久。

他一边烤衣服一边想，不行，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方易站起来四看了看，回合上院门，牵着那少年往山走：“我带你去。”

方易后来揪着重明鸟问他：“玄武到底给叶寒修炼了什么？他为什么每天都那么亢奋？”

现在上穿的是叶寒的衣服，但也所剩无几了。他千辛万苦在勉燥的檐了一堆火，开始烤衣服。

神兽夜间也能视，灯火只对人类有意义。找到玄武的那天，那个打扮很乡土的中年人从袋里掏一把蜡烛，把这间房交给了叶寒和方易。

不穿，被方易揍了一顿。

“你好？”方易睛站起来，“迷路了吗？”

“我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少年对他明显十分信任，脸上有了愉快的神，“今天我也是

他说今天和家里人一起山，但在途中他被小兽引了视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实际上他每天能看到叶寒的时间并不多。叶寒走得早回得晚，吃了东西就休息了。两人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抱着就往床上去。方易不知他每天在修炼些什么，叶寒也不肯说，吭哧吭哧地。虽然不是不喜，但得多了，方易也有烦恼：叶寒本来就不太好，这样真的不会问题？

睁开后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院门，怯怯地看他。

山里很大，他不知如何去找少年中所说的母亲，但看少年一副惊怕过度的模样，虽然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也不忍心丢他一个人离开。

重明鸟咯咯大笑：“你忘记了？玄武也是生之神，它本来就是生和繁衍的象征。跟着玄武修炼，叶寒亢奋很正常的。”

男孩看上去有些焦虑，神带着畏怯，嚅嗫许久才鼓足勇气说：“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

少年指着后的山路说从那里一直走上来的。

要适度、要适量，要可持续发展。

方易：“……”

这里位于深山，没有通电，这歪歪扭扭的房是玄武遣着山里乱七八糟的怪一起造的，现在被他们两个占用了，但家几乎没有，地板上就放着几蜡烛。

少年很有礼貌地向他谢。

若不是重明鸟再三保证中年人就是玄武，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信的。

山路湿，少年鞋脏得看不原貌。方易盯着他鞋帮看了一会，没说话。

烤得半时方易就困了。他灭了那盆火，靠在墙上打瞌睡，半睡半醒之间，有清凉微风在面上浮动。

他牵着少年的手。那只手冰凉得可怕，没有丝毫人世的温度。

叶寒每天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起来，门和玄武会合。玄武教给他从天地山间汲取生命力的方法，方易本来也想去学，但玄武说他完全可以无师自通，决拒绝了。

“你家里人多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