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走远了，耳边突然听到有鸟雀鸣叫的声

白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便问何时启程。

方易说嗯。

方易哈哈大笑，说你是地主么。

他因为太累，重明鸟说玄武的事时就趴在叶寒上睡着了。后来的事还是刚刚醒了之后叶寒跟他讲的。

白有些舍不得。和大福一起在山里生活其实很快乐，大福能和他说话，和他一些不方便描写的事，他还可以期待大福化成人形之后是多么风倜傥，再继续不能描写的事。

“我没死。”他说。

和章晗一样，他是个走过许多地方，已经很疲倦的缚灵师。

白有羡慕叶寒，又有羡慕方易。他把大福抓在手里，在大福莫名其妙的神里摸了摸它光溜溜的蛇。

“老白啊。”他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缚灵师了。我会想你的。”

方易：“怎么找？”

“所以你们想找个什么地方定居的话，记得来这里。”白大手一挥，仿佛把这一片山川都怀中，“看中哪座山，跟我说，我给你们！”

满脑都是玄武的方易连忙，完又垂首研究三百六十五夜里关于玄武的记载。白觉得自己一都没有不舍得方易的绪了。

一句话把白差又哭了。

“你们要回来找我啊。”白跟方易说，“你知怎么找我的。”

玄武所在的地方重明鸟也说不确切，但它知怎么寻找，答应带着方易和叶寒一起去寻。

这顿早饭吃完，重明鸟才拖着个硕大躯回来。

白心想万一呢。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手臂上被树枝划伤的地方都那么久了，还在渗血。可他没有说，也不敢说，好像说来了就成真了。

“我和大福都在这座山里，我们会定居来的。”白说，“它很喜这里，我也一样。方易，我不想再走了，这世界那么大，我走不完，恶灵太多了，我也净化不完。你看我这段时间没用那些召唤兽灵的药粉，发也长了。我觉得这样好的。”

在那里发呆。

“今天。”方易净嘴说，“越快越好。”

但这些和有朋友共度的日是不一样的。他和叶寒小时候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虽然叶寒是个没什么的格，但两人知知底，方易也和他相得很好。在他们来之前，白甚至想过要不要在这山里找一个平坦的地方，起两个房，拢一院，他和大福住一间，叶寒和方易住一间，然后一起生活，直到彼此分别老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只鸡。”方易毫不给它面，笑得鱼刺都了来。

“看够了没有？”白说，手里放几条破了肚、已经清洗净的鱼，“来饭。”

重明鸟钻灌木里，屁冲着他们，一声不吭。

白怒了：“小雀儿找！”

而方易不是。他的目的不是停留。即便叶寒在未来的时日已经不多，他也要尽所有的努力去寻找一丝一毫的可能，并将它实现。

离别的时候白抱着叶寒不松手，叶寒木了半天，拍拍他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