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简直没法反驳方澄的话，从方澄手里拿走锅铲，转去龙洗净。

方澄看都不看他一，端起半锅油，往已经摆好的肉片里倒，嗞嗞啦啦一阵响，煮肉片就大功告成了。

方澄一气把这些话说完，不带半停顿，声音却是不大，刚够爷俩听见，毕竟人家家里，不能太张扬。

方原看着方澄手脚利落的把最后一工序好，心里觉得骄傲，又觉得闺女不想离开自己真好，就算自己一无所有，闺女也不愿意离开，真好……

“我知你想让我认妈妈，可我现在不想认妈妈啊，我都习惯没有妈妈了，你我嘛？你不能等等啊，等我以后四五十岁了，年纪大了，人生悟了再来认妈妈啊？或者等肖辰混得凄惨无比、吃不上饭了、我看着她可怜再来认妈妈啊？你嘛非得现在着我去认妈妈？

“教爷爷认我。”龙铁军真想把龙思齐给吊起来打，真是反了天了，敢威胁爸爸。

龙铁军看着他儿，十分不甘，但是没挣扎多久即刻交代了，“肖裁想借这个机会送小澄去国，方原想让澄去。”

龙思齐望着他爸，神特别诚恳，二选一的题最好。

方原手上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一张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爷爷，他是军军，你的儿军军，思齐的爸爸军军……”龙思齐指着龙铁军连着说了好几次。

“方澄……”方原终于捡回自己的。

“方原我告诉你，我认龙叔叔当妈，我都不认肖辰！”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不要，你好好想想爸爸刚才跟你商量的事，爸爸和龙叔叔的事跟你没关系……”方澄压低声音，学着方原平常语重心长的样抢了他的话，“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啊？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你跟龙叔叔好，龙叔叔就是我妈，正好我也觉得龙叔叔当我妈说不定还不错。我也懒得跟龙思齐商量着拆散你们了，认了，这个妈我快认了，待会儿我就认。你说我是叫他龙妈妈好呢还是铁军妈妈好？反正你不就想我认妈妈么？我认一个让你心。”

“你是有多看不上我方澄。方原，我在实外丢你脸了么？那么艰难的地方我活生生呆了一年多了，有多不容易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成绩不好？方原是不是因为考试成绩？你要多少分你说，我方澄考不来手板心煎鱼给你吃。你以为我成绩差，就在中国活不来啦，就要去国，你别糟蹋人家国好吗？

“方原，你再说一遍。”方澄把手中的筷紧，简直不敢相信，方原居然能说这种话来。说什么给妈妈一个机会，去国读书是个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

方原觉得自己真贱啊，

龙思齐。

“奸夫。”老一看到他那么大的个冲过来，上拉紧了孙的手。

龙铁军差没哭来，当了这么久的奸夫，可算是当回儿了。

方澄瞪他一，弯腰把锅铲捡起来，“你敢否认半句试试？我和龙思齐都看见了，你刚才喂他吃菜，你们俩腻啊，一大把岁数了比小年轻还腻，哼……”

老看着龙铁军，嘴巴一扁，说：“军军，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