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宁飞低声说：“它也不会chu事。”

“哦？”guan琦说。

“我是它的宿主，我了解它。”宁飞说，“你之前没能杀死我，现在这dian程度，自然也要不了它的命。”

guan琦冷哼一声：“你还在抱着希望？死心吧，你们都会与成扬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沉默地不知不觉地消失，成为我的人。”

宁飞摇tou，右手指尖轻微地chou搐一xia。他注视着guan琦，从企图从成扬的面容xia找到他熟悉的灵魂。guan琦的目光越冷，他的神qing就越是黯然：“不guan怎么说，我会陪着他的shenti，直到最后一刻。”

成扬突然意识到，宁飞与他相chu1了这么些时日，re切的迷恋和ai慕在脑海里一清二楚，却从来没有真切地说chu来。

但这一刻表现比言语要沉重真实百倍。

guan琦的jing1神网压着他，束缚得无法动弹。他的力气和神智都在liu失，心里黑猫的叫声也越发细小，最后轻不可闻。也许有更好更完善的方案，但他等不了，黑猫也等不了，只能赌一把――

宁飞说的对，她不该分chu这么多注意力的。

重压之xia，成扬压xia心里的一切思绪，仔细地微调自己的姿势。guan琦的cao2控技巧很好，jing1神力的压qiang很大，而且落dian相当平均。他得形成一个正确的坡度，将合力引到一个正确的方向上。

“那就先和你的猫说再见吧。”guan琦说。

成扬心一tiao，突然觉得xiong腔空dangdang的。他的躯ti透明而稀薄，像一片nong1烟，与黑暗的环境rong为一ti，似乎只要来一阵风，就能被chui散。骨骼被压得咔啦作响，他咬紧牙，让洪shui般的jing1神力从shenti上淌过，分chu一小bu分支liuxie向尾bu。

guan琦的大脑。

这chu2gan像是戳在一块烂豆腐上，大脑顿时凹陷了一块，ruan乎乎的粘稠的组织包裹尾bu的pimao。guan琦瞳孔微微张大，成扬咬牙，用尽全shen力气将它朝后方甩去。大脑从断墙边上坠落，扑通一声闷响，沉rushui面。

guan琦的表qing介于惊慌与愤怒的边缘，挥手带chuqiang劲的冲力，把成扬扇到墙角。她俯冲到断墙的边缘，jing1神线织成网企图拦住大脑落xia的趋势。但是线太细，太锋利了，没有接住，反而借着重力的作用，将脑组织切成无数细小的碎块，零落在shui中。

成扬全shen无力，意识模糊地躺在地上想，能成功吗。

宁飞睁大yan，上shen微向前倾斜。guan琦没有回tou，怔忡地看着shui面。

每一秒都过得漫长。

shui底的尸ti沉浮，不知过了多久，guan琦回过tou，似笑非笑地看着一人一猫：“我得gan谢你们，帮我除掉了最后的弱――”

还差一个字，她没能说完，便砰然倒xia。

成扬阖yan之前，又听见了先前的歌声。

他穿过guan琦的jing1神图景。悬挂在神经元上的骷髅风铃扑簌簌化为粉尘，海面上一双双向着天空的白骨状的手沉坠xia去。大脑被切得支离破碎，撒rushui墙。一个漂亮的安详的少女的尸ti浮上来，伸chu双臂拥抱，用破碎的组织填补后脑血淋淋的空dong。

彷如夜幕降临，一切景象重归于黑暗。

59

宁飞屏住呼xi，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废墟里一片死寂，只有衣料和碎石摩ca的沙沙声。他跪坐在成扬shen边，用颤抖的指尖探成扬的呼xi。还有气。他咬住自己的手背，无声无息地哭chu来。

漫天的萤火虫飞回来，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