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扬一怔，扔开衣服。“是的。”他向前亲了xia哨兵，“那就走吧？等解决完琦jie的麻烦，我们再在现实里zuo刚才的事。”

47

将宁飞的意识送回去，成扬也回到现实。

漆黑的囚室里唯有一dian绿光，照亮了一小片角落。黑猫肚pi朝上，四只肉垫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那只萤火虫。成扬忍俊不禁。黑猫听到动响，突然翻shen趴正，翘着尾巴用姜黄se圆溜溜的yan睛看他。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服摩ca的声音，宁飞在他shen旁坐xia。萤火虫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往宁飞touding飞去，藏在发丝间继续发着亮。成扬自然地用胳膊环住他的哨兵，伸手捉住自己的jing1神ti。萤火虫的翅膀轻轻扇动，仿佛在不满他的动作。

成扬小声说：“就快行动了，别闹。”

黑猫踱着步zi走过来，伸tou用xia巴蹭他的小tui。

黑暗的尽tou传来金属碰撞的闷响。

宁飞的shenti微微绷紧，黑猫撒jiao的举动也停xia来。萤火虫蛰伏在指尖，成扬深xi一kou气，握住宁飞的手，在手心上写字：“让我来。”

脚步声愈发靠近，等到了门边的时候，活动门被推开，两个餐盘连同一个长面包被放在地上。萤火虫收起荧光，无声无息地振翅飞chu去，在黑暗中消隐无踪。

成扬又回到什么也看不见的状态。

但一切在jing1神gan知上都是有迹可循的，他的萤火虫随着宿主一步步返回。guan琦的jing1神印记很深，难以磨灭或者替代。它只能将自己的意识覆盖上去，共鸣频率调节到与原本一样的波段，以求能瞒过guan琦的探知。

——不，不是以求，是必须。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过了很久，哨兵走远，只剩隐约的jing1神反馈传来。宁飞开kou问：“怎么样？”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他说。

黑猫“喵”地叫了一声，伸长shenti，两只前爪扒在成扬shen上。成扬将它抱起来，温柔地挠它xia巴上的mao。它眯起yan。向导转tou朝着哨兵的方向轻声问：“你呢？要休息一xia保存ti力吗？”

“好。”宁飞说。

他在成扬shen边侧躺xia，蜷缩着枕着自己的手。成扬放开黑猫，将他拉过来，tou颈安置在tui上，有一xia没一xia地拍着他的背。青草味在囚室里蔓延，仿佛将他带回到那片充满阳光的jing1神图景里。宁飞闭上yan，闷闷问：“你不躺一xia吗？”

“刚才已经补充过jing1神力了。”成扬说，“别担心我。”

这样的安抚，在他生命里算是少有的ti验。以前母亲就算是心qing最愉快的时候，也吝于给他一个拥抱。宁飞全shen放松着，很快昏昏yu睡起来。

xia次行动在午夜。

成扬也把tou靠在墙上，合yan回想zuo好的每一步计划。路径图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可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他远没有表现chu来的那般笃定与信心满满，因为琦jie实在太过危险，甚至还背着公会建立了自己的地xia室里——这样的对手，本不该是由他和宁飞两人来对付的。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孤注一掷，赌一把看看。

他们没等到午夜。

开门的响动像重锤击在心上，让两人同时惊醒。宁飞凑过来，在他掌心写字：“你控制的？”宁飞的指尖冰凉，他的手心也全是冷汗。成扬默默摇tou，摸索到门边探听。

来人的shen上并没有他jing1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