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脸，狐疑地瞪着成扬：“同时顺便让你侵我的大脑，是吗？”

随着他的话，神波织成看不见的网，向她罩去。“宁飞！”成扬喊。宁飞应声抬手，六发弹朝对面的人去。

“我以前可从没见过这位‘朋友’。”她嗤的一笑，“他怀疑我，我也很怀疑他。成扬，你直说吧，你是相信我们中的哪一个人？”

“这可是叶宇晴的。”她在树后说，“你新找的哨兵手真狠。”

神力忽地暴涨，叶宇晴却后退着避开，取戒指，放回袋。

宇晴嘴角弯起，固定成一个似笑非笑的表。

叶宇晴后退一步。

迟了，他们的手相互碰。戒指磕到指尖，成扬微微一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忽然弹来，刺了他一。

成扬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法断然说“我相信你”四个字。

她变了，成扬想，在生死关走一遭，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宇晴，都有些不一样了。

“不能跟她去！”宁飞突然发声，语音急促。

“我没有怀疑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意思。”他说，温和地，踏一步上前，伸左手，“宇晴，你可以来读读我的思维。”

成扬摇：“你忘了吗？我承诺过的，除非你同意，我永远不会这么。”

“你究竟是谁！”成扬说，同时手势，暗示宁飞两面夹击。

她环抱着双臂，咬着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上前一步，也抬起左手。她中指上有个白银戒指，在阳光亮闪闪的。成扬的目光被不由自主地引过去，回忆自己之前是否见过它。

那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对

宇晴站在海崖边的人行边，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裙腰线恰好收在小腹上，完全看不任何受过伤的痕迹。她和以前一样漂亮，但带着怒意和嘲讽的神却让成扬到全然的陌生。他曾经的哨兵搭档会生气，会尖锐地质问敌人――但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朋友，也不可能听到了公会遇袭的消息，仍无动于衷。

成扬直视着她的双，沉声问：“宇晴的神图景不是这样的。你究竟是谁？”

先跟我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叶宇晴瞟了他一，语调转冷：“他究竟是谁？”

宇晴放开他。

“我都看到了，难怪你选了他。”宇晴说，“本打算直接骗你回去，想不到还得动手。”

40

她侧藏树后，躲过这一波无形的有形的攻击。枪膛已经空，成扬将弹匣也扔过去，好让宁飞续火。

成扬说：“我的一个哨兵朋友。”

成扬心如擂鼓，脊背微微颤抖。不过短短一秒，却彷如在熔浆里走了一遭。枪，他想，立即伸手向，结果发现早被宁飞夺走。

一拉力将他扯去，带巨大的神漩涡里。柏油细叶榕碧海蓝天全都挤作一团缩成渺小的，无数痛苦怨恨不甘的嘈杂的思绪从四面八方涌来，如飓风如海啸。成扬咬住，穿过漩涡中心，将自己的神力牢牢扎在地底，才不至于被卷走。

哨兵已经快手装填好弹，看到成扬，便持枪上前开火。成扬深一气，合拢双，专心捕捉对方的神线。

宁飞在他背后低声喊：“成扬，你不能信她。我认得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