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彤气得笑起来，“你们这是已经串通好了？成扬，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你是趁着纪永丰叛逃的机会，专门回来给我麻烦的吧？”

“今天太晚了。”她令，“明早会议后来找我，我要更详细的汇报。不能有更多欺瞒。”

成扬苦笑：“我如果真的打算对公会不利，刚刚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他哑声辩解：“我只是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事……”

“夜鹰。”他喊着宁飞的代号，半是促半是祈求。

“然后你就找了个来路不明的收钱杀人的家伙，”她打断，“还是个哨兵。我们自己公会的哨兵刚刚失控，你怎么保证他没有危险。”

成扬。

谢彤用咄咄人的目光视他，成扬回视过去，不闪不避。过了一段时间，她颓然叹了一气，掠一把发，转看看周围七零八落的惨状和外墙都被烧黑的宿舍楼，仿佛在行一场艰难的权衡。

成扬松气，应了一声是。谢彤转，朝自己的居走去。

谢彤听了这话，脸缓和了一些。她突然换了个话题，音调在夜里显得有几分安静：“之前因为纪永丰的误导，公会让你承担了过大的压力和不应有的嫌疑――这是我们的错。”成扬张想说些什么，她摇手打断他的话，继续陈述：“但你变了。如果叶宇晴还活着，你不会这样的选择。”

这个称呼让宁飞脸更苍白了一分。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迟疑地答：“我愿意。”

宁飞怔怔注视他，皱着眉。

如果宇晴还活着……成扬闭上：“可现在我只能这样。”

他心知度明，这对宁飞不公平――若不是那一枪暴了自己，宁飞本不至于面对这样的局面。也许有其他更为巧妙的理方法，但成扬已经疲力竭，神力的损耗让大脑反应不过来。他只能迫切地希望宁飞能先答应，其他的事，明天再商量。

“我是个向导。”成扬说，刻意不去想他们里相似的植，“我相信他。”

那种神让成扬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利用了宁飞对他的喜。

谢彤轻嗤了一声：“这算什么提议？罪立功还是将功赎罪？他呢，愿意背叛自己的前雇主？名声不要了？”

“那你还可信吗？”她问。

哨兵眨了眨，似乎有生疏地问：“现在能轮到我说话了

经过了一整个晚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能休息了。可是还有个宁飞等着被安置。成扬稍微思考了一，公会周边并没特别近的酒店，但宿舍楼中有额外的空房。他困倦地了自己的额，试探地问宁飞：“在这里将就一晚？”

这话句话听上去有耳熟，几个小时之前，宁飞刚这么对他说过。

成扬转等宁飞的答案。

最后，谢彤从恍惚中猛然醒来，低声自语一般说：“反正公会恐怕也要变天了，叛逃的层导师，能控制哨兵行为的秘密项目……成扬，我先放过你们，记得认真追查，别再让我失望。”

。何况现在公会刚了这种事，一定更需要人手帮忙。我觉得完全可行。”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就连宁飞没有发任何声音。成扬几乎以为他已经消失了，回看的时候，他却仍然站在原，目光游移没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