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袋里摸一张对折两次的纸，展开用手铺平，递给宁飞。“你的老雇主让我转交给你，二十万，杀这个人。”

――或许过段时间，宁飞自己就想通了呢？

时间一秒一秒逝，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聚联二噻吩开始代谢。脑海里的禁制慢慢变得薄弱，神力量能稍微调动起来。

一个对作战毫无用的神，成扬想，难怪宁飞会这样嫌弃它。

20

成扬控制着猫的抖抖，轻巧的到地上。地面上依旧散落着乱七八糟的纸张――那天他来的时候就注意到的，却因为紧张而没去仔细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低，用肉垫将报纸扒拉成正面向着自己。

“你会说话吗？”

“有名字吗？”

宇晴的白狐不仅会说话，而且企图还给自己起名叫萨摩耶。谢彤的是一只熊，跑得快力气大，并分享了主人大的记忆能力。就连姚景行也有一只隼，能从天上追踪敌人。而宁飞的这只猫，只会喵喵叫，和普通的动比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

宁飞被困住了。

有个人如此狂地关注他。

他的信息素围住猫的，无声无息地渗它的意识里。视线一变得清晰了，他眨了，看到一个庞大的自己正坐在前面。

他坐在门边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宁飞回来。猫尾巴一轻轻打在上，像眠的节拍。成扬就着坐姿，打了个呵欠，靠着墙假寐。

它继续应和：“喵。”

他是信天翁，本地黑市上有名的消息贩兼中介人。宁飞了，等着他继续开。

从五楼来，转过三条小巷。穿黑长风衣的男人倚在墙边，咔地打火机，给自己烟。

宁飞

这对宁飞不公平。成扬第一次真切地会到愧疚，就像猫扎心里一样又又难受。他不该不记得的。

它附和：“喵。”

是关于他的报。成扬将一张张纸翻来看，除了茶几上厚厚一沓关于他和宇晴与秃鹫的遭遇战的资料之外，其他全是他。他经手的案件，他涉及的事件，他受过的伤，他接受的表彰……

他却对那个人一无所知。

宁飞在他边站定，开说：“我今天不买消息。”

成扬觉得自己应该真心实意地对宁飞友好一，在他回来之后，在自己回公会之前。至少要好好谈谈，问清楚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就算没法用同等的去回报，说不定也还能交个朋友。

“嘘。”成扬低声说，“过来，别动，让我借用一你的睛。”

猫在他的膝盖上，成扬无事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和它聊天。

他撤开附着在猫上的神，重新回到自己里，继续等待。

它答：“喵。”

这觉还真微妙。

成扬闭着听着，隐隐有种和它同仇敌忾的微妙心。

呼一气，蹲坐来，放纵它爬到自己上。它咪咪地叫起来，成扬小声抱怨：“你的主人真让人疼。”

“我是来送消息的。”那人说。

上的容让他目瞪呆。

猫直起上半，对着他喊：“喵？”

它和成扬听说过的神都不一样。

绒绒烘烘的团在上，成扬突然很想伸手挠挠它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