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先打发墨砚去翰林院替自己告了假,又歇了一会,这才命人备沐浴穿起来,仍觉得十分倦怠,就歪在外间的榻上看书,又听秀云锦月这些丫们在廊活儿说笑。少时墨砚回来禀,“已将假书呈给方大人了,他倒十分客气,只说不碍事,又说爷年纪轻轻的,多过几坎反倒是好事!!还赠了爷一首劳什七言诗让我带回来。”走近时忽然瞥见贾环角眉梢之意,心里顿时生疑。
贾环说话十分懒怠,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忙问,“哥儿怎么了,要不让人去请柳大夫来瞧瞧?”
秀云锦月如今都大了,渐渐亦颇通人事,素日倒都十分注意这些小节,因见贾环不让掀帐,便猜着少不得有什么不方便,也不好问,又想着耽误了上差是大事,忙去把墨砚叫了来。
贾环因一时忘了这事,此时说起来,一时语,只好辩,“那也并没有定死是几日!何况就算累你跑了几回,你也不能那么着….倘或她昨天晚上来了可怎么办,就算她没来,我说了多少回,你只还不够!!差教我早晨起来丢大面!”
秀云虽认得琅,仍不由十分羞窘,忽然又听琅笑,“向来听环儿说你十分尽心服侍,是个好姑娘,将来我一定给你备份丰厚的妆奁,好生把你嫁去。”
琅一笑,愈发力轻重恰好的替贾环了一番,问,“
琅笑,“大约是醒了。”说着自顾去,秀云待要拦,墨砚青箫两个忙过去嬉笑,“恭喜秀云!龙四爷向来一言九鼎,将来必定有造化的!”直让秀云恼,“我打你们两个促狭儿的东西!!”追着狠捶了一顿方罢。
至午时,门上就有人来回说龙四爷来了,墨砚因有晌午时的想儿,便留神看着,果然贾环推说睡了,秀云来十分为难,“环哥儿正在歇晌,龙四爷若有事,不妨先去办办再来。”
琅忽然笑问她,“你叫秀云?”
秀云等皆不知琅的份,墨砚青箫却是知的,听见这话不由惊讶,青箫悄声问,“这可奇了,秀云竟得了这一位的青,将来真不用愁了….”话音未落,忽然听见贾环屋里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落了地。
贾环并没注意墨砚肚里转什么心思,看那位掌院大学士一幅儒生文人作法,赠得诗也是好意鼓励的意思,倒不是落井石之辈,因此不由笑,“我却不大会诗,若回些旁的东西,只怕让人说嘴。”最后还是从后世读过的诗词里七拼八凑了一首勉应合,仍差人送过去不提。
贾环,“你们不用撩帐,我睛不舒服,先叫墨砚来,我且使他去翰林院告个假去。”
琅笑,“回你若守信,便自然不会这样了。”又伸手在贾环的腰上了问,“如今还难受么?”贾环瞪他一,,“你再给我一。我又不能跟她们说,倒腰酸了大半天。”
琅在他边坐,“你怎么不算算你迟了几日?倒让我巴巴儿的天天两儿跑。”
贾环听他们在外闹,便向屋的琅恨,“你方才是什么意思呢!倒还十分得意不成?你看从今往后还能这么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