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见贾环的法十分新奇,便问,“当初你也是这么学得不成,看着倒是有理的,读这么多文章,自然不会的也会了。”
贾母忙,“这像什么话,竟让宝玉在家吃饭不成?”只得又去婉转的哄了宝玉,让他好歹捱到会试之期,宝玉无法,也只能潜心任命日日在书房中苦读起来。
宝玉只觉得跟天塌了一般,忙不迭的回去求贾母说,贾母亦觉太严厉了,便叫了贾政去缓和,谁知贾政,“老太太心疼宝玉,难我这父亲的反倒要害他不成,看秋闱在即,宝玉如今还连篇应制文章都不来,倒让他今后指着什么安立命呢?若说不让他走这条路,竟直接也不用学了,横竖他媳妇有宗室俸禄,两人也饿不着的。”
贾政因此怒不可遏,将书砸到宝玉上喝,“就你这样竟还想今秋场,我看脆去也别去,也省得丢脸,便是兰儿得也比你好些!”骂完宝玉,又命叫了刘先生来,责怪一通,并,“从明日起白日均不得让他歇着,晌饭命人送到书房来,晚上虽可回去,仍要抄诵八文章三篇,什么时候儿能一篇让我看得过去了,再准歇假!”
贾政如何听得去,第二日立命了宝玉过来外书房问话,又考他这几日的学识,岂知问起一本,倒有一半是夹生的,五经里除了因诗读了些,虽不甚阐,还可责。更有“时文八一,因宝玉平素深恶此,原非圣贤之制撰,焉能阐发圣贤之微奥,不过作后人饵名钓禄之阶。虽贾政当日起时选了百十篇命他读的,不过偶因见其中或一二,或承起之中,有作的或致,或,或游戏,或悲,稍能动者,偶一读之,不过供一时之兴趣,究竟何曾成篇潜心玩索。”
三太太忙假意劝,“老爷何苦这样,反正宝玉已大了又娶了亲,很该自己有些主意了,老太太又他,反要掉过来跟老爷生气,不如当不知的呢。”
贾政对袭人还有些印象,再想不到看着老老实实的丫竟然早跟宝玉混上了,又恨王夫人,气得跺脚,“果然是发长见识短!怪他就这么在女孩儿队伍里厮混呢,竟生生养个□鬼来了!”
琅对宝玉的名次并不在意,只是因贾环生日那天他晚上去了琅環山庄,又故意逗着贾环喝了些酒,夜里果然十分尽兴,倒是贾环
政听了忙问:“谁给的?”三太太便,“就是老太太给了宝玉的丫里,那个叫袭人的。二太太早几年就升了她的月例,当时我还不过一个姨娘罢了,这个丫就与我们都是一样的。”
另因贾政之命,要贾环像当年自己应试时那样些“模拟题”来让宝玉练手,贾环如今近楼台,倒果真悄悄从礼把那近两科的题目和答得比较好的文章让人誊撰来,装订成册送给宝玉复习,宝玉亦不是那笨拙之人,等他摸到门儿,渐渐那官样文章也得似模似样了许多。
贾环也无法告诉他在后世自己一路考试全绿灯通行凭得就是“模拟题”这个大杀,并没什么技巧,全凭量堆上去的,不由笑,“正是如此。宝玉原就聪明,如今临时抱佛脚,总有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