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姜云握有主导权的苏璎若，终于找到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从壮臂弯里探：“仙不是说孩都……没了吗？”

“那个，请问……”苏晨难得变得恭敬起来，有些局促的瞧着姜夫人，指尖都有些苍白。

苏晨更是皱眉。他们夫妻两人关系虽好，但从不在他们面前这般亲密，如此长久的相，其实对于的表达方式已经敛了许多。或许很大程度上跟格有关，姜云平日里都瞧不大绪波动，今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了？

“他不是妖。得我仙气才幻化人形，他是半仙。我没错，谈不上迷途知返，更不会思过。”清颜仙亦如既往的那般倔。天帝苦恼。若是人类，过不了几年就会死，或者从生死薄上一勾，这事儿也就结了。偏偏是那冥界不着的妖怪。

姜夫人倒也没有难为他，把事的始末都交代了清楚。

而清颜仙元神附之后得到的便是这个消息。她不哭不闹，一动不动坐了三日之后，跪在天帝面前：“再立赌约。若是他日，小儿将他父亲救，便得允我一家团聚，允我夫君仙界，允我儿一世逍遥。”

当年清颜仙若是和凡人私通倒尚且可以从轻发落，偏偏她跟着一只狐妖跑了，这说去可是会贻笑大方，天帝自然恼羞成怒。

姜夫人哼了一声：“璎若是个好姑娘不假，不过此话的重在于，你爹那个榆木疙瘩娶了本仙，才是捡了大便宜。你爹呢？”

自那之后，清颜仙便被幽禁起来，除非狐狸能逃离须弥山

“妖类皆寡，清颜你还是迷途知返吧！不过是罚你思过几年而已。”天帝苦婆心，清颜自小就在自己边，哪里舍得她半分差错。

“尚可。”

“我说的说，被贬为凡人之后有的孩都过世了。但是云儿是我为清颜仙的时候生的，自然不同。”姜夫人带笑意，“禁不好，可也不能纵过度。”说完，竟是不再儿儿媳，任由他们去了。

天帝无奈，这才：“你若被贬为凡人，待你百年之后，他定会弃你于不顾。你若不信，便赌上一赌如何？”

“呦，这话听着不像是夸我家璎若的吧？”姜云伸手搂住苏璎若的腰。苏璎若愣了，低瞧瞧腰间的手，以及紧绷的手臂肌肉，这是在――挑衅？

那时，姜云生不过三年，天上一天地一年。等到天帝知当日和自己立赌约的清颜仙已经有了一个半仙半妖的儿，雷霆震怒，降无数天雷誓要劈死这对妖狐。狐狸自断两尾，施展狐族秘术开启了空间之门这才护得一家平安。

“爹山没有来找娘，自然是终于醒悟过来娘不好对付，心里烦闷这才不知所踪。”姜云一边说一边摇，“可惜了。娘好生歇着吧，儿告退了。”说完，竟是揽着苏璎若起就要走。

百年之后，姜清颜辞世，狐狸便舍了儿，时时刻刻护着妻的尸，不吃不睡。天帝借此机会夺回清颜仙肉，将狐狸压在须弥山不得翻。

赌约是何，天帝未说，清颜仙更是随应了，不曾多问。

姜云气闷，无可奈何坐，结果苏璎若递过来的茶。见他仰喝了，姜夫人才继续：“跟你爹一样，脑筋不转弯。傻人有傻福，讨了这么好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