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可那是从前，不是现在。卓天屹脸上依旧挂着笑，语气却渐渐转冷，现在的我，就是得到要你心心念念的孟怀渊的命！

沈青岚脸白了几分，也有些起伏。卓天屹满意地一笑，继续：也许你会觉得这些最多也就是让他费些脑筋，伤不了他的命，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你那附庸风雅的心上人有哪些特别的喜好。他喜喝临江楼的醉风，听金玉馆的十里荷风，用宝云楼的纸，千秋庄的墨，狮林的狼毫，栖云阁的砚台，穿丝缕铺的云锦，尤其偏蓝，他的坐骑共有八匹，由两个北疆来的驯师帮他看养。你跟了他那么多年，这些想必很是清楚，看看我说对了几成！

你想问我这些我是怎么知的，是不是？卓天屹迈开步，慢慢走向他，这个你不用，我自然有办法知。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药堂里，除了那些世上最毒的毒药之外，还有最会制毒、使毒、驭毒的手，他们会把各种各样的毒在一起，在酒里，纸笔里，涂在墨砚上，织布帛里，甚至，孟怀渊骑的，我都有办法让它们上沾上看不见闻不的毒药，让他慢慢中毒。最重要的是，卓孟两家有分生意往来，我跟你那心上人少不得要会面喝酒谈买卖，随便什么时候动手脚，都能让一表人才的孟怀渊变得痴呆愚钝，或者英年早逝，你信不信？说话间，他已经来到沈青岚跟前，凑近他的脸，将这几句话既轻且近地说给他，末了，又轻轻加上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时间一长，难免顾此失彼，我倒想看看，孟怀渊的运气，能助他逃过几劫！

家，孟怀渊的命？沈青岚冷笑一声，如果你真能到，卓孟两家就本用不着争斗那么多年，也用不着订立和盟了吧？！

沈青岚面凌然，不言不语，卓天屹看了他一，微微一笑，哦对了，我那药堂里，养的可不是黄芪当归柴胡半夏，而是苗疆的蛊虫，西域的冰蛾，天山的僵蚕，鬼离岛的火龙，随便跑了那么两三条，就能毒死整座山的活。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孟怀渊两个月也就在那待个一两天，我要对付他，不可能就在那守株待兔。不过，你也听到了，他这一路上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随便在哪个地方动手脚，都能让他吃些苦。而且，我这药堂的活药养来也不是专为了对付他，而是用来对付孟家在中原各地的上百家酒楼饭庄，随便哪个地方的孟氏酒楼吃死了人，想必孟家都得倒大霉。

沈青岚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卓天屹已经开，孟家每月初八一次堂会，除这一天孟怀渊会整日待在孟家之外，其余时间多在外地。孟怀渊每两个月巡视各分号一次，其中三成分号在江北。孟怀渊每次来，都会于双月初十卯时左右，在随州城南百林渡上岸，过林，辰时随州城，辰时中至随州孟氏钱庄，午时到南街孟氏酒庄用饭，未时去城北孟氏镖局，申时随州，酉时到淮安，榻在淮安城东留客林的孟家别院。那别院三面环山，一面临，是个好去。卓家年前新设的药堂，就在山后，离孟家的别院也就隔了个山。

沈青岚面苍白，双唇微张，像有一块看不见的石重重压着一样，你

沈青岚额上渗细细的汗

第九章：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