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他的脸颊。若是白zi画醒着她才不敢如此放肆，师父平日待她虽好却并不chong溺，什么该zuo什么不该zuo，还是很严格的。有时候脸se一变，眸zi冷得跟冰凌一样，可吓人了。

通常她睡着的时候师父还没睡，她醒的时候师父已经醒了，或者便是偶尔噩梦会将她搂在怀里箍得难受，她一张嘴也便立ma睁yan。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安静的闭着yan睛睡觉时候的样zi，好看到叫她几乎移不开眸zi。那种漂亮却又和以前老跟自己玩的那个jiejie的漂亮不一样，jiejie的漂亮叫人见了满心huan喜，师父却叫人又惊又惧xiongkou砰砰乱tiao，想亲近却又甚至不敢直视他的yan睛。

趁着他好不容易睡着，花千骨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伸chu手摸摸他的脸，刮刮他的鼻zi，拨nong拨nong他的睫mao。

白zi画哭笑不得，这样的早晨和谐而mei好，他微微有些沉醉，便也由得她胡作非为，只觉得脸上样样的，直到心里去了，然后便是突然一片阴影笼罩，唇上突然一凉，shenzi不由轻颤。

花千骨偷亲得逞，得意的眉开yan笑，见白zi画似要睁yan，吓得立ma趴回他xiong前，闭上yan睛假装睡着，为了效果bi1真，还发chu两声小猪一样的呼噜声。

白zi画低yan看着她，无奈至极，望着窗外，天空湛蓝如洗，心中如一弯泉shui，平静而又适意。他用自己的痛苦别人的痛苦还有无数人的鲜血和白骨，堆积如今这看似幸福的生活，虽liu光溢彩，却脆弱如同琉璃，经不住盈盈一握。

手轻轻抚摸着花千骨的发：“小骨，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生辰了，我带你xia山探望你爹娘和弟妹。”

花千骨一听立ma忘了自己还在装睡，兴奋的一把搂住白zi画的脖zi。

花千骨通常每半年回去小住三两天，一家五kou住在简陋的房屋里已算拥挤，自然是没有白zi画的栖shen之chu1。带她回去之后，白zi画便隐去shen形，在不远chu1安静的守候着，有时候夜里风中一站便是整夜。

以前他为了长留为了仙界cao2心劳力，四chu1奔走，心中装的是大dao和芸芸众生。虽然辛苦，可是充实而有意义。如今，单调而漫长生命里，便只剩xia花千骨一人了。

时常会陷ru一种迷惘的状态，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或者是在zuo梦，而如今这个小骨只是他用来自我安wei的幻影。

亲手杀她的那一幕，丝毫没有随着时间淡化，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胜似凌迟，而如今这什么也不记得的小骨，是他暂时的止痛药。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要恨他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决绝而残忍。而当她终有一天恢复完全，自己又该怎么办。

始终犹豫不决着，一转yan五年过去。花千骨已经十三了，这些年经过白zi画悉心调理，shenti健康了许多。可是反应能力和理解能力各方面都依旧迟钝，比起前世不知dao差了多少。可是终归少女的shen段模样渐成，几乎与当初一模一样，看得白zi画是又喜又惊又惧。

“师父，师父，我终于学会了！”花千骨一tou扎jin白zi画的书房，扯着他袖袍把他拉到了院zi里。

“学会什么了？”白zi画不着痕迹的chouchu手来。

“镜花shui月啊！我练给你看。”

花千骨站在院中兴奋的舞起剑来，当初她夜里白zi画在院中舞这套剑法，简直惊为天人，非缠着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