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如说完,挂了电话。
“你在那里多久了?”陆应如看着Abe的睛,问。
陆应如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
钟关白对陆应如并不如何了解,可是此刻也能觉她有些反常,陆应如是不该这么说话的。
陆应如走回办公室,拒绝了Abe手上的外套:“你班了。”
里的上帝最终派使者阻止了这场献祭,那么,在陆应如所说的这次献祭里,谁是那个使者?或者,本就没有所谓的使者降临?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到上一次电话中的那个宗教意味重的名字:Abe――
亚伯拉罕,决定杀死自己的儿以撒以献祭上帝,以示忠诚。
献祭。
钟关白真的笑不来了。
“当然不是。”陆应如顿了片刻,说,“故事的主角叫耶和华。”
“哪有那么多恨。”陆应如收回目光,线条分明的颚微微抬起,不再看那些离她不知有多远的车与众生了,“Abe这个名字只是在提醒我,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成。”
Abe将外套收起来挂到衣柜里,却没有去。他在原地站着,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一阵才朝陆应如走了
“当然。你大概想问,那我为什么告诉你。”陆应如笑了笑,这次像是真心的,甚至带了一平日不可能见到的温柔,“我知你这个人,既不聪明,又急着想把事好,要是我不说个明白,你只怕天天要去找我父亲理论,不知还要什么麻烦事来。”陆应如说完,话锋一转,吻变回了最初的那般冷,“而且,我想让你知,赞颂你的、谢你的音乐、和你一样说着什么希望与理想的,自有远远的旁观者、有后来者,而在你的近,你抛弃过的人们,不会原谅你。”
钟关白有些艰难地:“每喊一次Abe这个名字,不都在加深一次……我可以说是仇恨吗?”
“是……什么事?”钟关白问完,又觉得似乎已经猜到答案。
耶和华和亚伯拉罕的故事,分明是同一个故事。
钟关白听了,半天说不话来,他不太懂其中方法,提不更的问题,只是直觉上到某种隐隐的恐惧,却又说不反对的理由,过了一阵,才说:“……早秋,应该不知。”
“应如,”钟关白有些突兀地问,“为什么叫Abe?”
这个词太重,也太极端。
她穿着薄薄的真丝衬衣,又在寒风中站了许久,才转过。
到她竟然会用“献祭”这个词。
为什么历任第一秘书都叫Abe?陆应如平静:“早秋和我小时候在餐桌上听过不少故事,长大以后,早秋都不记得了,我还记得一个。”
钟关白故意笑了笑,却有笑不来:“这个故事的主角不会就叫Abe吧?”
她的声音很低,像刀轻轻划破肉,不留痕迹。
对于年幼的陆应如和陆早秋而言,陆怀川可以算作上帝了,或者,另一个意义上,上帝是叶虞的那位伴侣,再或者,未知的一切也都可以算作上帝。谁都可以两个两个幼小孩童的主。
转的一刹,她看见Abe拿着一件羊外套,正站在她后不远。
两人视线交错,Abe微微垂:“不太久。”
连主语有没有的问句。
钟关白忽然觉后背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