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lois收好札记,思考了一阵,便从架上拿那个漂浮着三角钢琴的立方:“我觉得你会想要它。”
染上彩的气氛渐渐散去,才说:“抱歉,这些曲太了,我不舍得让它们这样逝,也不想打扰你,所以没有问就录音了,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将它们删掉。”
Galois垂帘,继续慢慢念:
钟关白站起来,说:“谢谢。”
“他又开始拉,还是帕格尼尼,,整整一组,没有吉他,只有小提琴。这组曲目一也不‘帕格尼尼’,只是恋中的少年。”
钟关白摇摇:“没关系。”
“我询问他,为什么两次的帕格尼尼,有这样大的区别。”
“他是一个人来的,带着小提琴。”
钟关白站在原地许久,才说了一句:“……我不知该说什么。”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蹲来,笨拙地将那只鸟放到地上,好像不知鸟会飞,一边对我说,因为遇到一个人。”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真的。”钟关白自顾自地重复。
“不是遗憾。”Galois说,“我的叔父非常音乐,却没有演奏天赋。他的妻年轻时曾是一个交响乐团的长笛手,后来因为疾病退了乐团。他这些的初衷,是为了让他的妻开心,也是因为对音乐的。我想,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与音乐。这里已经有了你的琴声,而它,”Galois看了一那立方中的钢琴,“也可以由最合适的人保着。
文字大概是种奇妙的东西,几个单词就让那些画面一一现在他前,当年的陆早秋似乎现在就站在开满鲜花的院里,手可及。
Galois从包里拿钥匙,再上一双可以将她的手细致包裹的薄手套,然后从一个柜里取了一个厚厚的本,小心地翻开。
Galois顿了一,抬看了钟关白一,后者正在发怔。
“曲结束了,一只蓝翎白腹的鸟停在他拿琴弓的那只手上,看着他。”
“能听到札记的容,我已经很兴。”钟关白摇了摇,没有接,“每样只有一个,少了一样,对纪念馆来说是一种遗憾。”
钟关白的手指紧了。
“他拉着这组曲,院里的花忽然全开了。”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他冷冰冰地拉着帕格尼尼最难的随想曲,像个演奏机。”
“我请他离开。”
Chapter61【-ófurArnalds】
“那就不说。”Galois笑了笑,十分贴。她觉得钟关白此时的样和札记中不知如何对待一只鸟的男孩一样,有些笨拙。这种一时间的不知所措,在她边已经不太常见,那倒并不为年轻人所特有,只是心已经老去的人很难对某些好事保持一份惊奇与小心翼翼。
“谢谢。”Galois说,“我还是不能将札记给你。但是,我可以为你读那一页,记录那位独自前来的年轻人的那一页。”
Galois念完最后一个单词,轻轻合上札记。
翻到她记忆中的那一页,便开始读,她吐字缓慢而优雅,语调平和,声线有恰到好的一沙,就像风轻轻动纸张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