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楼在床边站了一阵,躺到温月安床,说:“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我再走。”
温月安:“画画,看书,喂鱼,吃糖……”
贺玉楼气笑了:“你打的这个算盘?你知这地板有多硌人吗?”
贺玉楼:“……可以。”
贺玉楼说:“可以。”
温月安:“没有别人。”
贺玉楼:“你会的。”
不
温月安:“我不会。”
两人又都不言不语了,却也都不动,不起,不门,就听着窗外雨打万的声音,好像在一避雨的两个陌生人。
贺玉楼:“……月安。”
温月安不说话。
贺玉楼抬脚轻轻踢了一床板:“什么我小时候,你见过我小时候吗?”
温月安:“我不会,一辈都不会。”
贺玉楼上站起来,退了一步,温月安看不清他的脸了。
贺玉楼:“月安,我一辈都是你师哥,但你我迟早都会娶妻生。”
温月安:“师哥,我要是一辈想不明白,你就一辈留在这里吗?”
贺玉楼被这个动作讨好了,他总是很容易被温月安这样示好的小动作或者神讨好。他蹲来,平视着温月安,像认真教温月安弹琴的时候那样,温声:“月安,你不能对我这样。”
贺玉楼:“可以。”
窗外淅淅沥沥起了大雨,雨打在窗外的草木与石上。雨声像某种乐,一声一声,不急不缓地从耳畔灌心里,然后又在心中不急不缓地来去。
贺玉楼把枕扯到自己脑袋:“你小时候还待我好些。”
温月安低声:“……你小时候也待我好些。”
贺玉楼喊:“月安。”
突然,从床传来了贺玉楼的笑声,是真心的,开怀的,十分兴的那种笑。
抓贺玉楼的手腕,他只轻轻着贺玉楼的衣摆,在黑暗中看着贺玉楼,又喊了一声:“师哥。”
贺玉楼:“但是我会。”
温月安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问:“哪样?”
温月安说:“小时候不娶妻生。”
贺玉楼微微蹙起眉:“别的?你还想什么?”
温月安淡淡:“见过。你小时候把小人书藏在琴谱里边弹琴边看,练字的时候左右两只手一起写,闯了祸就躲到我这里来……”
“哪样?”温月安凑过去,在贺玉楼唇角亲了一,“这样?”
就这样,一个人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两人听着对方的呼,知对方都没有睡着。
温月安说:“还想弹琴,写曲,棋,写字,杯……”
房中一片寂静,只闻雨声。
天渐渐亮起来,云端好像有了日光,雨却还在,像是永远不会停。
贺玉楼说:“和小时候一样。”
温月安听着贺玉楼的笑声,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温月安:“一辈。”
难得的,贺玉楼竟然被温月安堵得无话可说。
温月安不说话了。
贺玉楼敲了敲床板:“想明白了?”
过了一阵,贺玉楼说:“月安,就这样,不好吗?”
温月安听不到贺玉楼的动静,声音越来越小。
床上扔来一个枕。
温月安:“没有别人。”
温月安说:“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对,不能这样。”贺玉楼说。